薑穗寧翻了個身,自言自語道:“我夢到他……在等我。”
玄七紅著眼睛冇說話。
薑母臨走時不放心腸問:“真不消阿孃再陪你一會兒?”
“起來吧,我明白你們都是為我好。”
西城門外的官道上,兩匹駿馬正在奔馳。
玄七很誠懇,一進門就跪下請罪。
跑在前頭的是一匹小白馬,外相亮光,健步如飛,一看就是不成多得的名駿。
看在衛家忠心的份上,商渡也不能坐視不睬,他點了一隊人馬輕騎突進,去救援小衛將軍。
玄七一口應下,二人誰也不肯意說出那後半句。
“三哥。”
她如何不記得,陳家那小女人本來是多麼活潑愛笑的性子,現在卻整日癡癡傻傻,半晌也離不了人……
“寧寧去晉北了?!”
薑父低聲提示:“你還記得後巷陳家的小女兒嗎?”
薑瑄趁著薑母入迷的工夫,上前用力握住薑穗寧的肩膀,語氣果斷。
他斬釘截鐵道:“督主必然還活著!”
吉光,好馬兒,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當真地跟二人闡發,“既然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商渡出事,為甚麼冇把他的‘屍身’搶返來?”
彩秀從速躺了上來。
商渡此次出征但是帶了玄衣衛的,那些都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親信,如何能夠聽任他死在疆場上,骸骨無存?
衛將軍是嶽老將軍的舊部之一,且一向忠心耿耿,不肯出售嶽老將軍,這些年在軍中也受了很多架空。
薑父和薑逸對視一眼,神情都很凝重,卻冇再辯駁薑瑄做得不對。
“小,蜜斯?”
等她返來,就見房裡空空蕩蕩,隻要桌上的茶壺上麵壓著一封信。
薑穗寧神采沉凝,“我隻想曉得商渡是如何出事的,把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奉告我,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都是部屬私行坦白,任憑夫人懲罰。”
不,她不能讓寧寧也變成那樣!
比及薑家人都分開,薑穗寧收起笑容,讓彩秀去叫玄七。
“冇想到那紅蓮教中還藏了殺手鐧,叫甚麼‘紅蓮火雷’的,比我們軍器坊的火藥殺傷力更大,爆炸範圍達到了一百八十步。”
她在心中默唸,小白馬彷彿心有靈犀,嘶鳴著又加快了速率。
薑母更是氣得直擰他胳膊。
彩秀顫著聲問:“您夢到甚麼了?”
話糙理不糙。
“是!”
“不破不立!你們隻會順著她自欺欺人,萬一憋出弊端來如何辦?”
她扯了下唇角,啞著嗓子開口:“那麼多人都瞥見了,就是說他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