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恩將仇報’,嘉盈郡主如此鐵口直斷,真該稟明陛下,送你去大理寺判案纔對,免得華侈了你這一身才調啊。”
“夠了,這裡冇你說話的份!”
“現在老太君俄然病情減輕,最要緊的是對症下藥,先讓老太君轉危為安,而不是在這裡胡亂攀咬。”
薑穗寧微擰著眉頭看她,“那我要問二少夫人,莫大夫為甚麼要如許做?他如果治不了蕭老太君的病,那一開端就不要接辦啊。你說他下猛藥,治本不治本,可現在卻東窗事發,被關進了順天府大牢,那他折騰了半天,圖甚麼?”
她一副為蕭老太君籌算的體貼模樣,說薑穗寧,“郡主也不必太自責,這件事就算是你識人不清,冇有先容好大夫,我想蕭家高低也不會太指責你。但你如果一意孤行,非要替莫大夫出頭……”
嘉盈郡主搖了點頭,似是很不睬解。
不管是為了這些年的婆媳情分,還是為了家屬子孫的出息,老太君都不能有事!
“這恩將仇報,殺人害命的帽子太重,我可承擔不起。”
——是啊,薑穗寧和祖母無冤無仇,為甚麼要做這類事情?
她心中一沉,轉頭尋覓在場獨一站在本身身邊的老友。
令國公夫人顫聲道:“多謝郡主,多謝太後孃娘對我們家的顧慮。”
作為蕭家大女人,靖王世子妃,蕭頌宜在弟妹中一貫很有聲望,她都發話了,小輩們的態度更加擺盪,下認識地跟著點頭。
馬氏本來就對薑穗寧充滿敵意,聽到這話更是炸了鍋,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打她,“你敢咒我?!”
一片混亂中,太醫從閣房走了出來。
令國公夫人身子一晃,紅了眼圈。
薑穗寧信賴前太病院院首的程度,他既然敢開方劑,就不成能像馬氏所說的那樣,是甚麼庸醫害人。
薑穗寧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在情在理,配上她坦開闊蕩的神情,將蕭家世人質疑否定的態度都堵了歸去,墮入深思。
薑穗寧心中感喟,咬了咬唇,語氣誠心的道:“我明白夫人的表情,也請您信賴,我對老太君的擔憂並不比各位少。隻是眼下救人要緊,能不能先把莫大夫從牢裡放出來,讓他再給老太君診個脈看看呢?”
又叮嚀太醫,“聽到了嗎,儘管開最好的藥。”
蕭頌宜擺脫母親的手,上前一步,和薑穗寧並肩而立,當真的道:“祖母對穗寧的愛好不亞於我,穗寧也是至心顧慮她的病情,纔會大膽舉薦名醫來看診,她有甚麼來由關鍵祖母?”
又是奉了太後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