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戴高帽,能不能治好,要等看了病人再說。”
她不動聲色地問薑穗寧,“我這病請過很多大夫來看,倒是第一次見這位老先生,他在哪家坐館啊?”
莫神醫把完脈,走到桌旁,緩慢寫下醫治計劃和藥方。
就太病院那幾十年冇進步的程度,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開甚麼方劑,底子不消看。
冬娘抿著唇不說話。
“莫老的醫館是我家幫著開的,就在透明大街,叫辛夷藥堂……”
莫神醫有一下冇一下地推著藥碾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公然不是個好對於的。
薑穗寧隻當冇聞聲,對蕭老太君道:“他脾氣怪了點,但醫術很好,您彆見怪。”
嘉盈郡主不甘心腸冷哼:“她倒是交遊廣漠。”
“他脾氣是不太好,但民氣是好的,給貧苦百姓治病都不要錢,我大嫂的臉,另有生孩子的時候也多虧了他脫手……”
管事媽媽摸索著問:“之前宮裡的太醫也給老夫人開過方劑,您要不要參考一下?”
薑穗寧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阿誰鬍子拉碴,不愛換衣服,常常偷偷去買臭豆腐的小老頭兒,還當過太醫?還是院首?
令國公府的馬車很快解纜。
有點眼熟。
這時她身邊的嬤嬤俄然遊移著開口:“郡主,奴婢看那位老大夫有些眼熟,總感覺彷彿疇前在那裡見過。”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莫神醫嘟嘟囔囔,不甘心腸解下圍裙,“我去,我去還不可嗎?”
冬娘和聞櫻在醫館裡跟他學東西,過得不曉得有多高興……
“咳咳咳!”
“哎哎哎!”
蕭老太君聽得很當真,終究忍不住問:“你說他是你家二哥在鄉間結識的土郎中?”
哪怕她已經銷了身契,但她永久會把薑穗寧排在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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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娘點頭應下,又有些擔憂,“師父他脾氣不太好,如果在國公府裡說錯了甚麼話,還請蜜斯照顧一二。”
薑穗寧也不泄氣,好言好語地懇求,“我曉得您老的端方,但蕭老太君對我很好,頌宜也幫過我很多,您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走一趟行不可?”
她這頭疼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愁的。
但這些到底不好讓薑穗寧曉得,全都怪她那胡塗孫兒,自作自受。
“不去。”
將本日莫神醫寫下的藥方,和當年的存檔一對比,筆跡幾近一模一樣。
莫神醫這一起還憋著氣呢,聽她如許打包票,重重哼了一氣。
他不客氣地推開薑穗寧,坐在床頭的小墩上,讓蕭老太君伸脫手評脈。
薑穗寧來到鶴年堂,見到臥床不起,神采懨懨的蕭老太君,暴露逼真的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