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現在是時候公開統統了。”

商渡從未如此清楚地認識到，本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在她內心的分量已經越來越重，乃至不亞於她在乎的家人。

“夠了。”

但在貳心中一向敬佩著嶽大將軍，因為他從不像宮裡那些拜高踩低的主子，每次見到他都會一絲不苟地施禮，還會叫他殿下。

商渡不慌不忙，“臣入宮冇多久就被調入玄衣衛，從未打仗過各宮娘娘相做事件，又何來不敬一說？”

順康帝看著她，從剛纔起他就一向暗中察看著全場的竄改。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水光澄徹的瞳孔裡儘是擔憂和焦灼，嘴唇被無認識地緊咬著，慘白的臉頰如同雨打海棠，搖搖欲墜。

皇貴妃最早開口：“商渡，你竟敢冒充寺人，出入宮闈，你，你這是大不敬！”

他回想起了很多幼年時的舊事。

不等李琰開口，順康帝便打斷了三皇子，眼神沉沉地掃過一眾嬪妃後代。

順康帝定定看著他，試圖從男人年青漂亮的眉眼中，找出幾分當年北境戰神的影子。

也就是說，哪怕薑穗寧是商渡的未婚老婆，她也對商渡的實在身份也一無所知。

他是親眼瞧著薑穗寧如何從商戶之女，侯門棄婦一步步走到明天的，郡主，博士，再到超品國公夫人。

轉過身，衝商渡擠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恭喜定國公，道賀定國公！”

“嶽家忠君愛國，當年到底是因為朕一念之差，冤枉了忠良。而商渡作為嶽家僅存血脈，恰是彼蒼對我大周的庇佑！”

皇貴妃鳳眸一轉，墮入深思。

順康帝轉過身，看向滿臉不成思議的狄倫，淡定開口：“你說的這些，朕早就曉得了。”

薑明蕙離得近，一掌控住他的手，語氣誠心，眼神裡帶著毫不粉飾的體貼。

“商渡，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商渡的出身，朕早已曉得，你們誰再置喙，就是跟朕過不去。”

他親身走下去，將跪地的商渡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臣統統所為都是為了清君側，誅奸臣，現在罪人封明德已然伏首，嶽家滿門沉冤得雪，臣已經彆無所求。”

狄倫幸災樂禍，誌在必得的輕笑。

厥後他陰差陽錯地即位，最後的日子裡，他們也想要做一對明君良臣，成績一段青史嘉話。

是從甚麼時候起變了味道？

“臣坦白身份入宮，十餘年來兢兢業業，忠君報國，不敢懶惰，恰是為了成全祖父與陛下少時的承諾與情義。”

這纔是真正的天選之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