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示得越是荒唐昏聵,順康帝纔不會對他動手。
普通有頭有臉的人家,即便是原配歸天,也不會扶正妾室,而是從內裡另娶續絃。
薑穗寧構造了一下說話,低聲道:“是關於我現在的夫家,平遠侯府的。我婆婆是老侯爺的續絃,我想曉得那位原配侯夫人是甚麼環境?為何侯府的祠堂裡,冇有她的牌位?”
蕭老太君一拍桌子,“我憐你自幼喪父,對你多有照顧,可你不是整日自怨自艾,就是和姐妹們拈酸妒忌,掐尖要強,動輒分歧情意便委曲裝哭,好似大家都欺負了你,那裡另有我們蕭家女人的風骨?”
蕭老太君一揮手,兩個粗使媽媽便拖著蕭頌芳往外走。
薑穗寧表情更好了,衝她做了個鬼臉,氣得陸錦瑤更是火冒三丈。
蕭頌芳不屑地嘲笑,“她一貫會做這些大要工夫,家裡上高低下,哪個冇被她用小恩小惠拉攏過?”
薑穗寧從屏風前麵漸漸走了出來。
蕭老太君痛快點頭,“你問吧,隻要我曉得的,都奉告你。”
薑穗寧嘿嘿一笑。
商渡奉告她的。
“我是去攀親的,還是去結仇的?”
她不會究查薑穗寧是如何能未卜先知的,但她幫著保護了令國公府的名聲,這是究竟。
蕭老太君卻變了臉,嘲笑道:“你連令國公府百年清譽,自家姐妹的名聲都能棄之不顧,薄情寡性,涼薄無私,還想讓我把你嫁入榮安郡王府?”
“頌宜剛學會女紅就給我繡了抹額帕子;曉得我愛喝梅雪煮茶,每到下雪天都帶著丫環去園子裡取水,凍得小臉煞白;曉得我有痹症,每晚都盯著我用合適的草藥包泡腳……”
“你公公允遠侯也是個神人。嶽氏身後還不滿百日,他便做主扶正了妾室楊氏,也就是你婆婆做侯夫人,當時還被朝中禦史彈劾了一陣子。但陛下並冇有怒斥,還默許了平遠侯如許做。”
“你婆婆?”
蕭老太君眼中浮起記念之色,“那位嶽夫人我也見過幾次,真是英姿颯爽,有將門虎女風采。可惜紅顏薄命,嶽家出過後冇多久,我就傳聞她因難堪產,血崩而亡了。”
蕭頌芳哭聲一止,猛地抬開端,“是阿誰掌管市舶司,節製海運,富得流油的榮安郡王府?”
她轉頭,對上陸錦瑤忿忿不平的模樣。
薑穗寧結婚至今還未見過平遠侯,隻能猜想:“他是為了自保,以是自臭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