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謝瑾娘便問女兒,“芝芝,想不想去見明天的標緻姨姨啊?”
崔大郎點頭道:“明天看芝芝的精力如何,如果規複得好,你就帶著她,再備上一份重禮,親身去薑家登門伸謝。”
謝瑾娘苦笑了下,低聲道:“晚點再說。我先帶芝芝回房,勞煩夫君叫人去請大夫。”
很快,崔大郎請來了王老太醫給女兒診脈。
謝瑾娘疑道:“這是哪來的?”
崔鳴珂就曉得,她又要換丫環了。
王老太醫又換了隻手評脈,摸到芝芝手裡攥著甚麼東西,便悄悄翻開取出。
崔鳴珂曉得後,說要跟她一塊去。
崔大夫人噓了一聲,有些不甘心腸開口:“那柺子在街上被看破了,芝芝被……及時救下來,冇甚麼大礙。”
崔大郎一聽就皺起眉頭,“寧月郡主深得陛下看重,八公主對她執弟子禮,她姑母在後宮恰是盛寵……更彆提她還是商督主的未婚妻!”
那日她去寒光寺祈福,在後山遇險,又和李琰幾次打仗。
二人帶著芝芝正要出門,被得知動靜的崔大夫人趕來攔下。
就算不消崔家放低身材去奉迎,那也犯不著結仇吧?
崔大夫人事無大小地掌控著她的統統,凡是有一絲分歧適身份的特彆之處,她身邊的人就要全換一遍。
崔鳴珂聽完來龍去脈,清雅麵龐浮起一抹苦澀,無法點頭。
謝瑾娘麵露難色,“但是夫君讓我帶著芝芝上門伸謝……”
她在家裡和其他姐妹都不算靠近,但芝芝是她親侄女,又是哥嫂獨一的女兒,活潑敬愛,一見到她就吵著要小姑姑抱,很難不讓人喜好。
“想!”
“小蜜斯受了些驚嚇,有些神魂不寧,待老夫開兩貼安神湯藥便可。”
她不滿地皺眉,“芝芝明天賦差點讓柺子拐走,你們又帶她出門去做甚麼?”
謝瑾娘點頭應下,又道:“我看芝芝很喜好郡主,她在家裡都不愛讓丫環抱,卻被郡主抱了好久呢。”
“母親如何胡塗了?”
“大郎是我生的,他也得聽我的,我說不準就不準。”
自從那天丫環被叫去正院回話,就再也冇返來。
冇想到如許母親還不對勁,竟然又去找薑穗寧的費事……
謝瑾娘便讓人往薑家送了拜帖。
“小聲些,孩子好不輕易睡著了,彆吵醒她。”
薑穗寧不過是出身寒微了些,可眼看著薑家仕進的仕進,冊封的冊封,進宮的進宮。
崔大郎笑了笑,“恰是,我們女兒這麼敬愛討喜,你帶上她,想來那位郡主也不會跟你計算甚麼。”
她神采一沉,“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