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俊臉微沉,又不輕不重地敲了她腦袋一下,“如果然毀了容,有你哭的時候。”
正摸不著腦筋的時候,薑穗寧終究返來了。
她耳根發熱,想要挪開,又被他按住不準動。
“就是間隔冇節製好,不謹慎被皇貴妃的指甲劃了一下……”
“你變成甚麼樣我都要你——我是怕你本身接管不了。”
薑父,現在是新奇出爐的薑伯爺了,可他臉上不見憂色,隻要濃濃擔憂。
“寧寧,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他抱著她,刮她的鼻尖逗她,“是誰每天都要照幾百遍鏡子,誇本身是絕世大美人啊?”
薑穗寧在內裡晃了大半天,確保臉上消了腫,那道劃痕也上了藥,看著不太較著了,纔敢回家。
她的確闡揚了兩輩子的功力,才氣茶得如此活矯捷現。
薑穗寧氣得捶桌子,“他敢!”
薑穗寧顧不上臉頰傷口疼,樂得不可,一邊抬手拜了拜,“多謝皇貴妃娘娘助攻,我這一巴掌可太賺了!”
他冷嗤:“他最寶貝的太子死了纔多久,他就從宮外帶回一個嫁過人的女子,你感覺朝臣內心能冇有設法嗎?”
男人唇邊泛著晶瑩的水光,眼神專注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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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想到順康帝的旨意比她來的更早。
馬車裡,薑穗寧用帕子包著冰塊敷臉,一邊含混不清地解釋。
還用考慮選誰嗎?
商渡眉頭還是緊緊蹙著,周身滿盈著低氣壓,冇好氣地給她傷口上藥。
也就幾十次還差未幾……
薑穗寧翻了個身,緊緊摟住他健壯有力的腰腹,還偷偷摸了兩把,笑得賊兮兮,“我想要的,已經都獲得了。”
薑穗寧歎了口氣,難過道:“我本想借這個機遇把姑母從宮裡帶出來呢……”
“見到你姑母了嗎?為何陛下會給我們家這麼多封賞?是不是她要的?”
一片寂靜中,傳來一道少年倔強的聲音。
她不把本身搞得慘一點,如何激起順康帝的憐憫,和對皇貴妃的肝火?
臉上的藥膏子都蹭他身上了。
從她用心在禦花圃逗留,等候皇貴妃來找茬,就已經想好了兩條路。
大抵順康帝也曉得本身如許不但彩,纔會悄悄把薑明蕙安設在清暉閣,也冇給她名分。
“陛下非常愛好姑母,以是纔會愛屋及烏,你們不消擔憂了,姑母在宮裡過得很好,冇看她都被封為宸妃了嗎?”
要麼讓順康帝承諾放姑母出宮,要麼就藉著他的手敲打皇貴妃一頓,讓她彆再來找姑母費事。
如果順康帝沉著下來,決定放薑明蕙出宮,那麼最大能夠就是將她養在內裡,隔三差五出來找她幽會,讓薑明蕙成為他一小我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