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悶悶的，像是隔了一層，沉重而遲緩地傳進她的耳膜，伴跟著越來越大的嗡鳴聲。

但是就像薑父在梁公公麵前還要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薑明蕙麵對順康帝，麵對至高無上的皇權，她不敢，也不能說出任何回絕的話來。

商渡彷彿看到一隻落了水的小臟貓還在張牙舞爪。

他見薑穗寧蹙起眉頭，又補上一句：“玄衣衛倒是有閉氣假死的秘藥。但——你感覺他是傻子嗎？”

“好好一個大女人，如何就瘋了？”

眼淚在眼眶裡不斷打轉，積儲的越來越多，彷彿隨時要決堤。

用最無辜不幸的模樣，放著最狠的話。

懷裡的哭聲垂垂止歇，從嚎啕大哭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商渡稍稍俯身，墨發垂落，細碎的髮梢掃過她的鼻尖。

“如何回事？”

四周的街景和行人在她眼中彷彿都褪去了色彩，她現在甚麼也看不到，隻悶頭盯著腳下的路，像個冇頭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