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邦倒是給她出了個困難。
“封狗賊不得好死!”
韓昭嘲笑了下,毫不客氣地戳穿他的算計。
“傻孩子,淨說這見外的話。你如果被過繼出去了,那嶽氏如何還能算你母親呢?”
韓邦拄著拐,顫巍巍走到馬車下,敲了敲車窗,一臉殷切地看著她,“這等大事,如何不來家裡說一聲,我讓你大哥,另有三郎陪你一塊去啊。”
“昭兒,我曉得你內心對我有牢騷,但你可不能學你二哥啊。”
他還端著昔日老侯爺的架子,眼睛一瞪,“大膽刁民,圍著我何為?”
不管嶽夫人生前是否被他蕭瑟怠慢,是否被他直接害死,但嶽夫人始終都是他的原配嫡妻,棺材還埋在韓家祖墳裡。
“你去告啊,誰怕誰是孫子!”
韓延青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們結婚纔不到三月。”
韓邦恍然大悟:“……是薑氏,是她把我們家的福運都帶走了!”
韓邦氣急廢弛地扯下臉上菜葉子,劈麵又捱了一雞蛋。
“昭兒,你是我親生女兒,我如何忍心看你在內裡刻苦呢?”
韓延柏在外埠仕進,韓邦是希冀不上他了,便把主張打到韓昭身上來。
那乾糧在車裡放了大半天,早就失了水分硬邦邦,比石頭也不差幾分。
不對不對,韓邦搖著頭。
但他有個最大的上風,就是他曾經娶了嶽老將軍族裡的侄女,還給他生了一兒一女。
這些天順康帝接連下旨,汲引恩賞了很多昔日嶽老將軍的舊部,他們中有很多當年都被捲入那場叛國大案,或是被打壓,或是沉寂多年。
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他身上號召,間或有人大喊。
韓昭狠狠瞪他一眼,又喊程仁遠,“快走,彆讓瘋狗擋了道!”
韓昭神采冷酷地看著他,這個本身血緣上的親生父親,“我冇記錯的話,我和二哥不是已經被你過繼出去了嗎?”
啪!
韓昭有些過意不去,便翻開車簾跟他籌議,“一會兒進了城,我請你去杏花樓用飯吧?”
韓延鬆方纔被叮嚀在遠處等著,此時見馬車俄然分開,韓邦滿臉是血,趕緊上前扶著他,又拿帕子給他止血。
韓邦被那塊乾糧砸的腦瓜子嗡嗡響,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一個穿戴短打,莊稼漢模樣的中年男人聲若洪鐘。
但這此中可不包含當年早早就跟嶽家劃清邊界的韓家。
和尚雙手合十,“夫人放心,殿內有人日夜輪番查抄,定不會產生這等訛奪。”
他指著這租來的馬車,又嫌棄地看了一眼韓昭身後的秦氏,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