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嶽夫人,一個生了我,一個養了我,你們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孃親。”
但商渡如果然敢大搖大擺走到順康帝麵前,揭開本身的身份,估計隻會喜提人頭一顆。
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嶽家滿門忠烈,子孫個個都是好樣的……”
程仁遠這才解釋:“比來這裡不是在修建將軍祠嗎,傳聞內裡會安排一些記念嶽老將軍的碑文,程某固然鄙人,也想為老將軍出一份情意。”
對了,另有商渡……不說彆人,他但是嶽老將軍的親孫子,妥妥的嫡派先人。
“我要給嶽夫人供一盞大海燈,願她來世安然喜樂,後代合座……”
“昭兒,這位公子是?”
韓昭見到他有些不測,“這麼巧,你也來祭拜嶽老將軍?”
薑穗寧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秀眉緊蹙,又建議愁來。
程仁遠麪皮微紅,不曉得是跑的太快還是彆的甚麼啟事,擺了擺手,“你又不找我打官司,就彆這麼叫我了吧。”
韓昭重重點頭,心中生出一種與有榮焉之感,忍不住道:“我孃親也姓嶽。”
“哎,快起來。”
畢竟他當年也在滿門抄斬的範圍內,不曉得用了甚麼體例才逃過一劫,隱姓埋名躲到江南去的。
車伕在前麵問了一聲。
是了,薑穗寧想起來,韓昭親孃是嶽老將軍的族侄女,算是血緣比較近的了。
有離得遠聽不逼真,冇弄明白韓昭到底是甚麼身份的,乾脆就喊了一聲嶽女人。
韓昭張了張口,想說些感激的話,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普通,任何言語都冇法描述她現在的表情。
“程狀師?”
“好的程公子。”韓昭冇糾結,立即換了個稱呼。
如果嶽家冇出事,嶽夫人還是板上釘釘的侯夫人,她的昭兒就是侯府令媛蜜斯,那裡會過得這麼盤曲?
韓昭翻開車簾,看著城門口排起的長隊,不由嘀咕了一句。
立即扯開嗓子呼喊起來,“哎,前麵的都給這輛馬車讓個路,嶽家先人要出城祭拜!”
“昭兒,走吧。”
“韓女人。”
她挑著兩個籮筐,內裡裝著一些摺好的元寶和紙錢,另有一個布袋子。
大嫂笑著衝前頭一指,“女人,快去吧。”
“我之前給廟裡雕過菩薩像,去將軍祠看看有冇有能幫上忙的。”
如果嶽夫人在天有靈,也必然要保佑昭兒安然幸運啊。
韓昭欣然應允,和秦氏一塊下了車。
看她的眼神又帶了幾分垂憐,“這些年苦了你了,幸虧,今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昭兒就像是她們兩個共同的女兒。
“女人,前頭就是將軍祠了,您和夫人要不要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