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講完了測量異形地塊的幾種體例,接下來又用商隊運輸,賣賣貨色等舉例,與八公主共同無間。
“奇特了,我家小孫子平時讀書也算靈光,如何一解起算學題來就笨死小我?莫非是我請的先生不如薑娘子?”
師徒倆一唱一和,共同得極其默契。
當即上前一步,跟著薑穗寧的節拍,緩慢地寫著解題思路。
麵前俄然投下一道暗影。
“陛下謬讚了,寧月隻是有一點點不成型的動機。”
他這話既是說給阮世子,也說給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盯著薑穗寧肆無顧忌看的年青官員。
阮世子麵紅耳赤,吃緊辯白,“我,我看的是題目!”
“嗯。”
說完便不再理睬阮世子,轉而落落風雅地站在廣大的白板前,拿起一根削好的炭筆,邊寫邊說。
但也有人提出反對定見,比如一貫剛正的刑部尚書。
把太子恨得牙癢癢,又拉不下臉麵學他,隻能一杯一杯喝著悶酒活力。
“還不到一年風景,冇想到八公主也被薑娘子教誨成才了啊。”
韓延青迎上他的眼神,竟然還挑釁地笑了下。
這似曾瞭解的一幕,讓文武百官的影象都回到了客歲,不由感慨萬千。
一時候,朝臣如同被掐了脖的鵪鶉,寂靜無聲。
成果就是封明德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金磚上,竟無一人敢站出來為他辯白。
他又挑釁地看向商渡,“明天是父皇壽辰,普天同慶,商督主非要說這些絕望的事,是用心惹父皇不快嗎?”
封明德擦著盜汗回到坐位上,忍不住瞪了商渡一眼。
薑穗寧想了想便道:“學習算學不但僅是男人的特權,八公主在這方麵便很有天賦。同理,那些囿於內宅,整日與府中碎務、賬冊田簿打交道的女眷,如果能體係學習算學知識,必然能進步神速。”
順康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光輝,滿滿都是我家有女初長成的誇耀。
“各位愛卿,現在可還感覺算學無用?”
“管好你的眼睛。”
“地盤賦稅事關國庫民生,若太子殿下感覺這些也叫‘絕望’,那臣無話可說。”
“陛下賢明,是臣等侷促了,看來這算學開設勢在必行。”
“陛下故意推行算學,這是功德,但要是非把算學成績和科舉掛鉤,豈不是會錯失很多人才?”
緊接著,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國子監祭酒等垂白叟也紛繁表示同意,盛讚陛下高瞻遠矚,大周江山必然如金湯固如此。
她下筆緩慢,彷彿無需思慮,唰唰寫出幾道題目,又衝八公主一抬下巴。
自從薑穗寧出去,阮世子的幽怨目光就一向鎖定在她身上,現在終究忍不住開口:“薑娘子,她便是你收下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