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一挑眉,“如何說?”
貴妃派去刺探動靜的小宮女返來了,低聲彙報。
甚麼不慎落水……真是太低劣了!
“娘娘有所不知,這薑氏但是個妙人兒呢。”
賢妃也趕緊起家請罪,“錦瑟心直嘴笨不會說話,嬪妾今後必然嚴加管束,請娘娘恕罪。”
六皇子妃陸錦瑟就坐在婆母賢妃身後,離貴妃的寶座也不遠,也聽到了她和小宮女的扳談。
陸錦瑟輕哼,“娘娘可知,她一介寒微商戶女,是如何能嫁入平遠侯府的?還不是她提早等在了韓延青的必經之路上,假裝不慎落水,冒死呼救。韓延青為了救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有了肌膚之親,這纔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這門婚事!”
“陛下還犒賞了薑氏一柄翡翠玉快意,就是私庫裡最大最好的那塊帝王綠!”
“這類心機卑鄙,妄圖攀高枝的賤婢,也配做正妻?便是做妾都汲引她了!就該當個最輕賤的暖床丫頭,日日給主母洗腳!”
韓老夫人坐在女人堆裡,的確是如坐鍼氈,頭埋得越來越低,恨不得挖個坑藏到地底下去。
“平遠侯府本就式微已久,不想著和高門聯婚,反而娶了個出身寒微的商戶女,真是走了一步錯棋……”
如許既能給序哥兒一個嫡出身份,又能把薑氏的嫁奩都留在侯府。
陸錦瑟一慌,趕緊跪下告饒,“娘娘息怒,妾身不敢!”
薑氏竟然真有這麼大的本領?
“賢妃,本宮本日看在你和六皇子的份上,就不動用宮規了,管好你家媳婦,今後少在那邊胡說八道,汙人名節!”
陸錦瑟起家去扶賢妃的胳膊,神情忐忑,“母妃……”
貴妃已經快步走下來,熱忱地拉住她的手,“薑mm,你本日可給我們大周女子長臉了!”
阿誰賤人竟然真的懂甚麼算學?
薑氏真是個災星!
冇過量久,薑穗寧就在商渡的護送下返來了。
“陛下歡暢極了,說薑氏揚我大周國威,讓朝中大人們都向她學學,連根基的算學都不懂,還如何希冀他們去測量地盤,修建堤壩?”
貴妃冷冷地看著她,就彷彿忘了剛纔本身說過甚麼一樣。
“南越世子要和大周比試算學,薑宣奉郎答出三道題便做不出了,向陛下保舉了他mm……”
“呸,我最討厭如許以色侍人的狐媚子,我家老爺比來就每天往新納的小妾房裡鑽,我都恨不得撕了她的臉!”
薑穗寧走進殿內,正要給貴妃施禮。
母妃是後宮裡公認的好脾氣,她不會真的獎懲本身吧?
貴妃輕哼,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二人回到本身坐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