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泡溫泉啊……
“這還差未幾。”
就像穗寧常說的,隻要活著,總會有但願。
語氣有些忿忿,“便宜他了。”
“傻小桐,你不回百雨金還想去哪兒?”
韓延青又彌補:“最好請個訟師。我熟諳一個挺短長的,要不要幫你們先容?”
秦氏替她掖好被角,轉頭打趣似的對韓昭說:“你對她還真是上心。”
韓昭又好笑又心疼地揉揉她的腦袋,“想過好日子冇有錯,碰到波折也冇乾係,你還年青,將來必然會趕上更好的人。”
商渡摸摸她的頭,“當然是我神機奇謀。”
薑穗寧望天,老醋罈子雖遲但到……
“娘,你不感覺她很像疇前的我嗎?”
二人上了車,韓昭又探出頭問韓延青,“小桐想告錢家,你能幫手嗎?”
要了命了,她如何會跟他是同一個爹生的?
韓延青點頭,“能夠,我派人去給順天府尹送個信兒。”
韓昭正要坐回車裡,又被他叫住。
“還是不要了,我,我冇臉再歸去了……”
韓延青收斂心神,讓部屬把錢夫人一乾人等押送出去。
“不客氣。”韓延青挑了下眉,“四姐。”
車內,小桐已經緩過來了,獵奇地問:“韓昭姐,本來他是你弟弟啊。”
韓延青皺眉,商渡不是帶著薑穗寧先走了嗎,如何還冇進城?
“抵賴。”
商渡不聽,胡攪蠻纏似的不罷休,“穗穗傷了我的心,要如何賠償我?”
韓延青手指微抬,卻隻掠過她的衣角。
韓昭扶著她往外走,天已經黑了,夜空上模糊有點點星光。
“商渡!”
她的昭兒就是這麼好的女人。
韓延青垂著眼,一言不發地翻身上馬,又規複了部屬麵前的冷肅模樣,“解纜。”
秦氏心疼地摟住女兒,“你看我們現在過得越來越好了。”
啪地一聲,車門被重重關上。
“哎——”
商渡眸光幽幽,“我們泡溫泉去。”
月光下,秦氏笑得慈愛又和順。
薑穗寧儘力瞪他,臉上卻不自發地紅了。
“薑……她和商渡……”
小桐一把抓住她,目露期盼,又非常難為情。
商渡拉住她的手,把薑穗寧轉了個圈,彷彿要確認她無缺無損一樣。
不過韓延青是出城辦差,就算誤了時候,守城官兵也會放行。
“誰讓你跟他一塊出城的?”
薑穗寧好笑地拍了他一下,“瞎扯,必定是玄七奉告你的。”
列隊進城時,韓延青貌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玄衣衛的商督主返來了嗎?”
“昭兒,彆想了,都疇昔了。”
韓昭不客氣地打斷韓延青,“喂,便宜弟弟,我們甚麼時候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