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回道:“大殿下,這兩個蒲團代表的是陛下和太子……”
俄然身後傳來一股力道,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扯到了一旁。
“我哪敢使喚你。”
混亂中,一個小香爐沿著台階骨碌碌滾落而下,掉進了玄衣衛的步隊裡,很快不見蹤跡。
車廂內暖意融融,商渡歪著身子靠在軟枕上,衝她招手。
“父皇……”
哼,不過是個跑腿的罷了。
“你比來查賬辛苦,帶你去看熱烈。”
薑穗寧立即來了精力,“去就去。”
台下一眾老臣的確痛哭流涕,不斷喊著殿下快停手。
“殿下,千萬不成啊!”
想了想又在內心自我安撫。
“我說了,不消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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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商渡特地來叫她看的,必然是了不得的大熱烈。
“累了?過來歇會兒。”
直到最後一步,需求他代表皇室,向皇天後土燒香叩首祭拜時。
父皇說,老邁是“替他”去的。
他餘光往台下看了一眼,就見薑穗寧不知何時已經混到了商渡身後,身側也圍滿了玄衣衛,被圍得密不通風,心下稍安。
“太子是國之儲貳……”
大皇子是瘋了嗎?
順康帝語氣馴良慈愛,態度卻非常果斷。
她偷偷扯了下商渡衣角,“這回又是誰下的黑手?”
說著就要拿起茶壺。
“來人,快,快禮服大皇子,速速送回宮中,請陛下措置!”
薑穗寧躲在商渡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大皇子發瘋。
“督主身邊缺個端茶倒水的,你,跟我過來。”
“去你媽的禮,老子纔是禮!”
大皇子指著擺在他前麵的兩個蒲團,冷聲問:“這是甚麼意義?”
他站在高台上,吼怒的聲音傳出去老遠,讓台下膜拜的官員都震驚地抬開端。
步隊最火線是大皇子的車駕,他本日是代天子祭天,順康帝特地準予他坐了超規格的車輦,格外廣大。
商渡直起家子,按住她的手,語氣含笑。
翌日一早,她便打扮成玄衣衛模樣,順利地混進了出城的祭天步隊中。
太子不甘心腸低下頭,“兒臣遵旨。”
“韓延青如何也來了?”她皺眉,“他不是賣力西城治安嗎?”
韓延青看著她的背影,握了下拳頭,終究甚麼也冇說,又回到本身值守的位置上。
薑穗寧回到玄衣衛步隊裡,站在了最前麵。
商渡是叫她來看熱烈還是來當伕役的啊?
“大皇子!”
大皇子舒舒暢服地躺在柔嫩的羊毛毯子上,一臉得意。
商渡笑對勁味深長。
祭台上刹時血濺三尺!
解纜前一日,商渡來找薑穗寧,讓她明天跟著本身一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