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青解釋了一句，四下張望，“錦瑤呢？她生了冇有？”

韓延青替她擦眼淚，語氣很輕，“冇事，我不疼了，你彆哭，身子要緊。”

韓邦氣得直敲柺杖，“混賬，你還去找她做甚麼？你現在上有老下有小，你把錢都給了她，讓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嗎？”

韓延青感覺這個詞刺耳極了，他麵龐繃緊，語氣生硬：“不消了，歸正你又不會認賬。”

韓延青有些不測，趕緊道：“陛下明鑒，罪臣是去還錢的，當初薑氏為了給罪臣辦理宦途，前前後後花了很多銀子。罪臣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彌補……”

淩烏黑她一眼，“我也不是來看你的。”

你的犒賞呢？

“延青哥哥！”

薑穗寧又道：“把你手裡的借單拿過來，和我手裡的一塊撕了，這才叫兩不相乾。”

韓延青起家走到門口，說淩雪，“她都快生了，真被你氣出個好歹如何辦？有甚麼話出去說。”

他轉過甚，看她的眼神裡充滿期冀。

韓延青趕緊跪下謝恩：“都是陛下寬仁，給了罪臣改過改過的機遇。罪臣萬死不辭，也要為陛下守住北境。”

這些人多數住在薑家四周，平時冇少遭到恩德，聞言便紛繁承諾下來。

韓邦也殷切地看著韓延青。

另一頭，韓延青回到百子巷。

“薑娘子放心，我們都看著呢。”

薑聿又衝街坊們拱手稱謝，這才關門回家。

“你又來做甚麼？我不想瞥見你。”

韓延青一愣。

順康帝語氣玩味，“傳聞你明天一回都城，就去了薑家？”

“各位大爺大娘，叔伯嬸子，費事你們給我做個見證，這錢是他家裡欠我的，我手上另有借單呢。”

陸錦瑤跌跌撞撞跑過來，想要碰他的胳膊又不敢，哭得雙眼通紅，“你疼不疼啊？傷口好了冇有？”

陸錦瑤驀地抬開端，瞪大眼睛，“甚麼意義？”

韓延青磕了個頭。

韓邦清清嗓子，冇忍住又問了一句：“三郎，你在火線建功，遵循軍中常例，應當分了很多東西吧？”

“三弟，是不是你立的功績太大，犒賞多到要用馬車拉返來啊？”

韓延青正要解釋，大門忽地被人推開。

“明日才入宮麵聖，統統還要聽陛下聖裁。”

韓延青見坦白不了，隻好說：“那一萬兩本來就是我欠她的，有借單為證，總不能認賬吧？”

“罪臣不敢苛求甚麼，隻求陛下準予，讓罪臣重新做回西城兵馬批示使，保護都城治安，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韓延青沉默地進了院子，韓邦接到動靜也迎了出來，滿臉欣喜：“三郎，你總算冇有丟我們韓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