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薑穗寧一眼,冇錯過她眼底躍躍欲試的鎮靜,無情戳穿:“我看你就是為了好玩吧。”
這感受放心又可靠,竟讓她垂垂生出幾分睡意,迷含混糊地閉上了眼睛。
商渡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暖意,聲音彷彿都放輕了幾分。
“好啊。”
“我們一起寫下來,看看和對方想的是不是一個處所?”
他冇說甚麼,隻是不帶任何情感地闡述:“但是現在韓楊氏的遺物中甚麼都冇有。”
薑穗寧最受不得激,腦筋一熱,抬手環住他的腰,身子又貼上去幾分。
薑穗寧握緊拳頭,“我們必然要找到證據,讓陛下為嶽老將軍昭雪!”
她側著臉貼在商渡胸口,能聽到他的心跳,沉穩有力,不急不緩的,乃至比她本身還要慢上幾拍。
但是因為北狄侵犯的範圍並不大,每次都隻是騷擾幾個村鎮,或者最多是幾個縣城,這“一點點”百姓的死難,比起策動戰役帶來的傷亡、破鈔的龐大軍資來講,不值一提。
大半夜的,又是在這麼冷的荒郊田野,真要睡著,非凍病了不成。
商渡也看著她,眉梢微挑,“我也想到了。”
而封明德纔是阿誰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他踩在嶽家軍的累累骸骨上步步高昇,成了朝廷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操弄風雲。
二人幾近同時完成,昂首相視一笑。
同一時候,商渡也拉著她的手,不緊不慢地寫下兩個字。
“他為甚麼要這麼做?”薑穗寧喃喃,“為甚麼關鍵嶽老將軍,害了那麼多無辜將士和百姓?”
薑穗寧理直氣壯,“我如果不來,你們如何把挖開的墳規複原樣啊?”
“是嶽老將軍以身就義,為大周換來了二十年長久的安寧。他是真正的大豪傑。”
薑穗寧嘿嘿笑,算是默許了。
商渡走在前麵替她擋了大半冷風,聞言轉頭,語氣有些無法,“誰讓你非要跟著來的?”
“現在是打打盹的時候嗎?”
月黑風高夜,掘墳開棺時。
薑穗寧眼中閃過一絲猜疑,“既然嶽老將軍已經不在了,為何北狄這些年來冇有策動大範圍的打擊?”
她在商渡攤開的廣大掌內心,用指尖緩慢地劃動著。
“因為他是主和派。”商渡嗓音冰冷砭骨,諷刺拉滿,“嶽家滿門殉難,大周武將無人可用,再也冇有充足的軍事力量出兵北狄。”
薑穗寧胡思亂想著,此時她前麵是商渡暖和刻薄的胸膛,身後是密不通風的黑貂大氅,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住,整小我漸漸熱了起來。
她直直看著他,“另有一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