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都跟人私奔了，如何還要從韓家發喪啊？

方氏不死，死的就是他了。

韓邦不甘地掩下情感，立馬換了副嘴臉，躬身施禮：“督主大人如何來了？”

韓邦神采一沉，語氣不善：“你還敢來？”

薑穗寧難過以後就是龐大的氣憤。

薑穗寧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缺，像是有人拿大錘敲了她一下，耳邊持續響著嗡嗡聲。

衙役說完就走了，韓延鬆見韓邦還愣在原地，上前安慰：“父親彆活力，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我送您回房歇息……”

笑聲和歡樂戛但是止，一室沉寂，落針可聞。

但是下一瞬，一抹頎長矗立的身影，踏著咯吱咯吱的碎雪聲，不急不緩走了出去。

“薑穗寧，你真嫁給他了？”

但是玄衣衛為甚麼會俄然橫插一腳……韓邦內心有些不安。

韓延鬆上前一拱手：“大人，叨教方……方氏的屍身現在在那邊，我們甚麼時候能領返來？”

衙役卻道：“方氏被害，疑似與玄衣衛比來清查的一樁連環凶案有關，屍身已經被送去玄衣衛衙門了，甚麼時候能領，你們再等告訴吧。”

“明天淩晨，有人在西城門牆根下一條偏僻衚衕裡發明她的屍身，身上有幾處刀傷，身上的錢物和金飾被洗劫一空，順天府思疑是劫財害命。”

王氏瞪大了眼睛看她夫君。

“方小娘和人私奔？”

彩秀極有眼色地抱起小聞櫻，緩慢地帶著丫環們退出房間。

她定了定神，抬眸看向商渡，極力讓語氣保持沉著：“前天方小娘還讓貨郎給我傳了動靜，她說有人送來一個箱籠，內裡裝的都是被撕碎的布料。那人在書房裡怒斥了韓邦，說他辦事不力，毫無停頓。而韓邦表示得非常謙虛，說下次必然不會讓封相絕望……”

王氏看了一眼東配房，房門緊閉，冇人出來。

“封明德？”商渡眯眸，周身寒氣滿盈，“他想從韓老夫人的遺物裡找到甚麼？”

“甚麼方嵐？”

她低下頭，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地毯上，極力壓抑著低低的抽泣聲。

薑穗寧冇想到，那是她最後一次見方小娘。

實在她和方小娘也不是很熟，她們的來往更多是一種好處互換。

韓邦眼神裡閃過一抹激烈的恨意和殺氣。

“我要去百子巷。”她說，仰起臉看著商渡：“你陪我去百子巷。”

薑穗寧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攥緊了拳頭，死死咬著嘴唇，“這清楚是……殺人滅口！”

買棺材不要錢啊？

“我不曉得。”薑穗寧緩緩點頭，“方小娘還說她會持續幫我刺探，想體例進韓邦書房裡找線索……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