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把早就醞釀好的主張說了出來。
韓老夫人看向薑穗寧的眼神裡帶了不滿,“薑氏,你已經嫁入侯府,就是韓家婦了,如何還胳膊肘朝外拐?戔戔一萬兩,對薑家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你竟然要你夫君打欠條?”
她當初千方百計讓韓延青娶了薑穗寧,不就是為了薑家這個荷包子嗎?
韓老夫人驚得打翻茶杯,“如何回事?為甚麼之前從冇傳聞過?”
薑穗寧低著頭,對她的話美滿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冇走心。
“好多人都這麼說……兒媳也不知是如何傳出去的。”薑穗寧一臉難堪,“兒媳總不能見人就解釋,三爺向來冇有花過我的嫁奩銀子吧?”
薑穗寧捧著欠條,笑靨如花,“我就曉得三爺最有誌氣了!我這輩子真是冇嫁錯人!”
馬車上,韓延青和薑穗寧分坐兩邊,誰也冇說話。
韓老夫人和韓延青同時開口:“甚麼主張?”
“韓三爺不必客氣。”商渡鳳眸微眯,懶洋洋地一抬手,“本督跟你也無甚友情,倒是和你家夫人……”
硃紅的大門軒敞氣闊,門庭若市,熱烈不凡。
薑穗寧一怔,隨即微微蹲身施禮,“商大人運籌帷幄,妾身心折口服。”
薑穗寧滿腦筋都是灰塵落定的心安感,看來給商渡那三萬兩銀子冇白花。
薑穗寧忍著噁心搭上手,衝他笑了下:“多謝三爺。”
韓老夫人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跟她籌議,“但眼下確切是個不成多得的好機遇,過了這村就冇這店了,你是三郎的老婆,平生榮辱都繫於他身,夫貴才氣妻榮啊!”
薑穗寧心中狂喜,麵上卻裝出駭怪之色,“我也不曉得啊,我大哥如何就進宮麵聖,還被封官了?”
薑氏說得冇錯,他但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如何能老是管女人伸手要錢?
“不必說了,我寫。”
韓延青鬆了口氣,隨即又在心中輕哂。
“夫人,你的髮釵歪了。”
他又堆起笑容酬酢,“我陪夫人回孃家看望嶽父嶽母,不知商督主為何而來?”
薑穗寧心中諷笑不已,轉而看向韓延青,“我知三爺有鴻鵠之誌,現在不過是龍困淺灘,莫非三爺就冇有信心還上這一萬兩嗎?你就不想擺脫吃軟飯的名聲嗎?”
韓延青被她吹噓得飄飄然,大手一揮做了決定。
韓老夫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便是肉痛不已,“三郎,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上馬分開。
韓延青上前一步,朝商渡拱手,“平遠侯府韓延青,見過商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