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這一起上,太子明顯已經是狗急跳牆,不斷地派出人手圍追堵截。
隻但願順康帝看在大哥搏命建功的份上,彆連累了全部薑家纔好……
薑逸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薑穗寧的腦袋,又反覆了一遍,“彆怕,萬事都有哥哥在。”
商渡眯了眯眸,忽地勾唇輕笑:“好啊,臣必然會為殿下好,好,挑,選。”
殿前的空位上還殘留著滿地的血跡,無人敢上前清楚。
太子沉著臉坐在上首,陰鷙的目光死死瞪著他:“你還來乾甚麼?”
可如果mm因為他遭到傷害,他永久都不會諒解本身。
薑穗寧怔怔的,“大哥……”
想起太子說的話,隻怕申玉芝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
她衝動地跑疇昔,看清薑逸的模樣,眼睛唰地就紅了,“大哥你如何了,如何傷成如許?天殺的……”
商渡驀地抬眸,眼神森寒,帶著毫不粉飾的殺機:“你再說一遍?”
薑逸微微移開目光,又岔開話題,“先彆說我了,你明天又是如何回事?如何和太子攪和到一起去了?”
薑逸衝她欣喜地笑笑,“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向陛下請願——薑家名下統統米糧鋪子囤積的陳糧共一萬石,都將捐募出來,以朝廷的名義撥給受災百姓。”
“就是看在這些糧食的份上,陛下也不會把你如何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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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在內心罵了太子一百遍,又罵申玉芝太蠢。
“寧寧?”
他又想到東宮那幾個常跟在太子身邊服侍的小寺人,各個都是長相清秀,貌若好女,更加肝火中燒。
“孤說了!統統全憑你商渡做主!”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下方的太子:“從明天起你也不必上朝聽政了,滾回東宮好好檢驗,甚麼時候生齣兒子了,再來見朕!”
“真的嗎,你冇騙我?”
薑穗寧拿出白玉扳指,語氣不自發地帶上了幾分委曲,“他用你的安危威脅我……”
又看著薑逸曬得發黑,枯燥脫皮的臉,吸了吸鼻子,“這總不是裝出來的吧?阿孃看到必然要心疼死了。”
“混賬!”
他這麼冒死辦差,就是想給百口一個好的將來。
“噓。”薑逸趕緊製止她,見殿內無人,抬高了聲音解釋:“彆怕,隻是看著嚇人,都是些皮外傷……是我和商督主做的苦肉計。”
全部東宮都已經被禁衛軍扼守起來,畫地為牢。
薑逸覷著她的神采,俄然握緊她的手。
“寧寧,彆怕。”
遵循一個成年男人每日一斤四兩的口糧計算,這一萬石糧食,充足十萬百姓吃上半個月。
剛纔太子說的那番話,他也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