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聿愣住,緊接著伸手去碰她額頭,“發熱了?如何明白日提及胡話來了。”
*
出海不失為一條好門路。那番貨行每日的流水的確讓民氣驚,隻要能穩穩鐺鐺運回一船貨,剩下的就是躺著數錢了。
但彆人不敢招惹封家,薑穗寧就敢。她不但招惹了,她還要火中取栗,狠狠玩個大的。
“合作?我還不想了呢。”
薑聿嘿嘿笑,又勸薑穗寧彆負氣,“我們跟封家一比,那就是蚍蜉撼大樹,差得遠著呢。”
薑穗寧看他滿頭大汗的模樣直樂,“誰讓你們倆要扮漠北行商呢,不穿皮子如何行?”
“那可不必然。”薑穗寧不高山撇撇嘴,“你隻看到封相爺位高權重,可這是利也是弊。”
本來番貨行明麵上的老闆底子不是實際的話事人,薑聿策動了很多人脈,一層一層探聽,最後發明番貨行幕後真正的大老闆,是封家。
販子逐利如聞風吸血,一倍利潤就能鋌而走險,如果十倍、百倍,那便是殺人放火也在所不吝。
她一向跟在薑瑄身後轉悠,眼神熱切得都能把人盯出火星子了。直到兄弟倆上車分開,她還小臉通紅,依依不捨呢。
公然,薑父現在趨於保守,率先提到了風險題目。
上輩子薑家並冇有涉足海貿這一行。薑父年青時是敢想敢拚,可也許是年紀大了,有家有小的,都是牽絆,是以始終走的是穩紮穩打的門路,隻在本身熟諳的一畝三分地上倒騰。
薑穗寧放心他們倆,隨便掃了一眼就收起來了,嘲弄地看向薑瑄:“我可都瞥見了,封七眼巴巴地追著你,恨不得要跟你上車呢。”
馬車在街上繞了個大圈,最後停在了茶館前麵。
冇過兩天,薑聿探聽返來,整小我都有點蔫。
“是是是,夫人辛苦了。”薑父誇大地作了個揖,“從速把他們曆練出來,今後我就甚麼都不管了,隻陪著你遊山玩水去……”
薑聿:“做買賣哪有不冒險的?不說出海,就連咱家的商隊去西北,去西南,一起上不也常常碰到各種不測嗎?”
薑穗寧刹時體味了腹黑三哥的潛台詞,和他悄悄互換了個眼神。
薑穗寧有一下冇一下地輕叩著桌麵,眼神微凝:“我還非把貨和鋪子都弄到手不成。”
薑瑄:“海貿是我們家從未涉足的範疇,如何買能夠出海遠航,抵抗風波的大船、雇傭有經曆的船工,這些都要重新摸索,不如先找已經做熟的商家合作,趟一趟門路?”
他來找薑穗寧倒苦水,“封家是甚麼人家,如何能夠承諾讓我們分一杯羹呢?看來隻能再想彆的體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