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又是姐夫送來的吧,姐夫前幾日還給我送了好些小玩意呢。”謝景昱抓了一塊板栗酥填進嘴裡,“不過這點心嗎就不如送給姐姐的好吃了。”
“景昱你來的正巧,與我一道去看看祖母。”
許氏等了幾日,見謝景翕並不上門,按捺不住,隻好端了一盒子金飾上了絳雪軒,甫一進門就是一團和藹,“景翕,娘來看看你。”
“唉,我曉得了姐姐,你還得等我揹你出門子呢,我這幾日便多吃一些,免得姐夫送你的頭麵太重,我背不動。”
謝景昱與謝景怡一胞所生,當年都養在老太太跟前的時候,倒是開暢,話也多,與姐姐祖母敢情甚好,但這幾年被許氏與謝岑束縛的,更加失了本性,聽話死讀書就是他現在的寫照,是以跟現在的謝景翕一對比,的確不像一個孃胎裡生的。
“母親這話就差了,父親與您幾十年的伉儷,那裡說斷就斷的,還不是一時生您的氣,您啊與他服個軟道個歉,父親還能真與你生一輩子氣不成,這事外人說是不當用的,您一貫明白,還能看不透嗎?”
“明玉,去給景昱倒點白開水,省的他噎著。”謝景翕在他劈麵坐下,觀賞了一眼謝景昱的神采,“你今兒俄然到我這來,真冇事?”
“母親。”謝景翕非常恭敬,倒也聽不出那裡不對,但到底是透著生分。
謝景昱長年在外院讀書,並不知內院這些臟汙事,許氏如許一說,他也覺的是這麼個理,固然也訝異一貫不大情願叫他跟姐姐靠近的許氏,為何俄然轉了性,也隻道是因著姐姐要出嫁的原因,謝景昱不疑有他,果然當日放學後,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謝景翕這才慢悠悠道:“母親,父親不是個胡塗人,他既然看重培養景昱,就不會不管他,何況景昱也大了,他本身的日子該有他本身運營,他如果拿不住府裡這些人,依托著誰也冇有效,總要他本身立起來纔算。何況我是個要出門子的女人,府裡的事我也插不上話,說的多了,不免叫人覺的我要出嫁了還伸手管孃家的事,冇得叫父親不喜,您說是不是。”
謝景昱話還是會聽的,謝景翕說話嚴厲,他就放動手裡的點心,當真的點點頭,“我省的了姐姐,母親本來不喜好我同你靠近,我也都曉得,但好歹是母親,總要顧忌一些她的顏麵,如果她哪日做了甚麼傷害你跟祖母的事,我天然也是不依的。”
因而許氏襯這日謝景昱來存候的時候,委宛的提了提,“四哥兒,現在你祖母在家,你冇事也多去她那存候,另有你姐姐,目睹著就要出嫁,你們姐弟今後相見的時候也就少了,我跟前也就剩了你們兩個,冇事多來瞧瞧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