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有幾天就要出嫁了,我來看看你還能有甚麼事,也是母親叮嚀我,說眼下就剩了咱倆,叫我們常去看看她,你是不是好久冇去母親那邊了?”
謝景翕笑笑,“母親執意如此,我也隻好臨時替景昱媳婦收著罷了。”
謝景昱甚是有禮的站在遠處跟老太太存候,老太太一看他這個模樣,內心就歎了口氣,“你今兒如何有空到我這來了,學業都完成了?”
謝景翕還是端著笑,任由許氏罵,許氏罵了半天也不見她還口,氣的拂袖而去,臨走還又轉頭把桌上的金飾盒子端走。
“哪能如許說,你們姐弟幾個都有份,她的我留著呢。”許氏將金飾盒子往他麵前一推,“跟母親還客氣甚麼,在你眼裡,娘就這麼不會疼人?固然你打小不在我跟前,那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親閨女,還能短了你的不成。”
“我曉得因著前次東宮的事,你內心還抱怨我,我曉得我對不住你,這不是請你諒解來了麼,你就看在娘生你一場的份上,彆計算了成嗎。”許氏說著還動了情,一邊抹著眼淚,“你父親現在也冷著我,連帶著府裡的人也看低了我,你說我也就罷了,叫景昱今後如何自處呢,他畢竟是府裡的嫡子嫡孫,今後要因著我在府裡冇了威望,可叫我如何是好。”
“唉,我曉得了姐姐,你還得等我揹你出門子呢,我這幾日便多吃一些,免得姐夫送你的頭麵太重,我背不動。”
許氏想起了即將要出嫁的謝景翕,平常有謝景翕在,她還能幫著她,到底是親母女,如何能忍心見著本身的親孃在府裡冇了職位,那樣對四哥兒也是影響不是。
許氏如果然能看破,也就不來了,她一聽謝景翕這個態度,再也顧不上虛與委蛇,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來講去,你就是記恨著我,巴不得看我笑話呢,麵上和和藹氣的,實際就是個白眼狼,真是白生你一場!”
“母親。”謝景翕非常恭敬,倒也聽不出那裡不對,但到底是透著生分。
幸虧這孩子內心還不胡塗,謝景翕心下稍慰,許氏的涼薄,他遲早能看的明白,但眼下他能保全大局,就比許氏的鼠目寸光要好的多,不管如何說,許氏對這個獨一的哥兒,應當還不至於做甚麼特彆的事。
謝景翕方纔收了顧昀派人送來的一副頭麵並一些她與老太太常日愛吃的點心,顧昀隔幾日就要差人送一些小玩意來,謝景翕已經從最後的訝異到習覺得常,隻覺的這小我實在是會做人到了頂點,正籌算著給老太太去送點心,就瞧見謝景昱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