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常日看細心了,你是如何辦事的,如何能叫趙姨娘帶了丫頭出來都看不見,我們府裡任誰都能進,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許氏的確焦頭爛額,恨不得把這一對母子給丟出府完事,她繞過柳兒,直接進了楠哥兒房間,倒是一出來就退了出來。
管事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謝岑乾脆加快腳步來到了楠哥兒院子,一來就瞧見跪了一地的丫環,另有已經被打的分不清鼻子眼的趙姨娘。
“謝大人客氣了。”
許氏不大好開口,“老爺,您親身出來瞧瞧吧。”
除了趙姨娘,誰也冇往楠哥兒這事上想過,畢竟一個廢人,誰情願把女人嫁出去,但聽小裴太醫如許一說,也不免可惜,如果楠哥兒能留下一兒半女的,也不枉活了這一遭,但現在這個竟然也成了期望。
謝岑直接上去把門踹開,一瞧屋裡混亂不堪的場麵,火頓時就竄到了頭頂上,“混帳東西,你們是如何服侍他的,來人,給我把五少爺綁了!”
實則這事委實有些丟人現眼,但小裴太醫倒是瞞不住的,等他來了,謝岑挑挑撿撿的把這事與他說了,連小裴太醫也是眉頭一皺,“這恐怕實在是不當,哥兒年紀太小,如此傷了腎氣元氣,今後恐怕會不易生養。”
許氏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原想著楠哥兒成了那樣,趙姨娘也該消停,誰曉得眼不見的就能被她作出妖來。許氏這廂一進了楠哥兒的院子,就聞聲柳兒哭的要死要活,見著許氏,立時就撲過來。
“夫人,老爺返來了。”
從前次楠哥兒出事,謝岑就那楠哥兒的事交給了許氏,不大讓趙姨娘插手,但許氏那小我,楠哥兒好好的時候還不見她上心,現在一個半躺在炕上的廢人,隻要服侍好了吃喝,有人看著彆再出事,她那裡會過問。
謝岑也是不消停,本來年節前,朝中就慌亂,方一回家就聽了一腦門子官司,頭疼的直挫眉心,“你慢點說,老太太如何了?”
這也就給了趙姨娘可乘之機,不知從哪尋摸來一個丫頭,這就給楠哥兒開了葷。楠哥兒阿誰孩子能走到明天這步地步,有一多數得歸功趙姨娘,這類事連一個成年男人都尚冇有便宜力,何況一個半大孩子,嚐到了長處,就每日皆想這事,日日嚷著要娶媳婦。
楠哥兒比謝景翕跟謝景昱晚生了兩三年,本年也就是將將十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些人家早早的就給哥兒備了通房,這個年紀曉得這些事也是常有。但謝家這類自誇書香世家又與彆家不一樣,這個年紀恰是讀書長進的時候,謝岑天然不會答應家裡的哥兒早早就打仗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