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一聲尖叫,隻聞聲青菱絕望道:“主子,主子醒醒!”緊接著又是青菱的一聲尖叫,隨後室內再無聲氣。
林黛黛道:“真傻,歸正死了,返來又有甚麼用呢?”純兒隻搖點頭道:“你對我很好。”林黛黛一時竟無語,對她很好?如何算是很好呢?每日命小廚房燉了燕窩送去、籌措針線宮人給她做時新衣裳、一日三餐都未曾短過她的?林黛黛想了會道:“那是因為我把你父親送到古北去了。”
她許是聽出青菱的語氣中存了疑,略帶了幾分譏意道:“你放心,自從鹹若館出來,我便是個與世無爭的,礙不著誰的事,更不敢礙彆人的事。”
才一下去,靜昭容就撲滅了火摺子,密室倒比上頭寬廣很多,東西雖少,卻很潔淨。正有一張可供一人臥的小床。
林黛黛隻感覺這個夜非常混亂與戲劇性,一時隻問道:“這是往哪去?”靜昭容道:“有你的好去處,快到鹹若館去!”
站在外頭的宮人被這唬的魂飛魄散,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還等甚麼?跑吧!”接著一群人彷彿纔回過神來,作鳥獸散似的打著顫抖四下逃開了。
林黛黛被竹華她們扶到床上安坐著,蓋上那條薄被。徹夜幾人驚懼交集,不一會兒竟都要入眠,林黛黛眼皮漸沉,隻在睡夢中彷彿一覺蹬空,驚叫道:“她不是與世無爭,惠王覺得她撞破了他和昶貴姬的醜事!”
待得謝津當真走遠了,靜昭容竟轉麵對她們說:“快起家,隨我來!”
戟兒隻點了點頭道:“寧壽宮花圃那兒還少有人去,和主子先去那兒藏會兒!到時我們再來找您!”說著便度量阿醜,帶著純兒利落走了。
“誰在那兒?”隻聞聲那人翻身上馬,模糊能聽到利劍出鞘之聲。
過了半晌,竹華見外頭已冇有人了,才攙著披了件大氅的林黛黛往寧壽宮花圃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