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妃隻又想了一會兒――這綠萼梅必是不能收的,隻是轉手送給皇後與德妃,看著像是請願似的,便說道:“將這花送到貞芬儀那邊吧。”
林黛黛隻疑道:“那些宮人膽量也忒大了,容我說句至心話,即使皇後束縛後宮不力,受了怒斥,太子在前朝還是好好的呀,他們怎敢如許公開輕視皇後呢。”
花房的傅公公忙笑道:“這個月的帳已經大抵算完了,隻再過一遍便好了。”說著便將腰躬的低低的便退下了。
這話正合慶妃情意,她隻聳了聳肩便低頭持續看那簿子。正這時,花房的幾個宮人又抬著個鵝頸的古銅瓶出去了,裡頭插著幾枝虯枝愚笨的綠萼梅,瓶口另有苔蘚經心封著。林黛黛瞥見了肚裡笑的的確要打結――又是個媚眼拋給瞎子看的。
林黛黛聽了慢慢道:“上火線?”她穿來五年,也隻模糊曉得慶妃的父親乃是從二品的定武大將軍。厥後一向待在這後宮裡,前朝之事她也偶然去密查,隻模糊覺著剋日子容景軒表情不好,還覺得全因著昶貴姬之事呢。
慶妃見了頓時一掌拍到她背上,林黛黛被打的嗷嗷叫,兩人樂了一會兒。林黛黛俄然靜了下來,推心置腹道:“非論陛下有冇有至心,剋日子他總來的勤,姐姐何不抓緊這個機遇懷上個孩子呢?今後老來也有靠啊。”
另一廂慶妃聽宮人稟報說貞芬儀收下了那綠萼花,非常喜好以後,才略鬆口氣。對著林黛黛說:差點就收下彆人遞的投名狀來,到時候不曉得皇後、德妃如何想呢。”
過了會子,她轉麵對問貼身侍女銀硃道:“你還記不記得,姐姐前次是如何為我裝點屋子的?”銀硃想了一會道:“彷彿是將屋裡的皮草都取了下去,換上了輕浮的紗。又給主子施了素淨些的口脂,唔,屋內熏的香也換了!”
慶妃聽了以後興趣頓時便消了:“就為這個?前日子內府局的給我換上的,我倒感覺還冇先前的好用,前頭的阿誰下頭有四個踏足,這個榻下頭實實的,頂不好用。你喜好我著人送到蘭林殿便是了。”
除夕夜裡一場大火,殃及了皇後與惠王,卻把德、慶二妃給捧紅了。林黛黛坐在溫室殿中的榻上切實在實的感遭到了這一點。慶妃彼時正聽花房的人報賬,一抬眼正見林黛黛麵上略有驚奇的神態,不由笑道:“如何,冇見過榻麼?”
慶妃才說完這個,林黛黛忽漫不經心的問道:“我那邊的也送去了麼?”那宮人一愣,旋即笑道:“主子們正要送去呢,和主子的是一盆紅梅。”林黛黛故作迷惑的問道:“如何是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