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黛說道:“當然不是,日日吃這個多無趣呀!唔,昨日是豆沙卷與白玉藕湯,前日是綠豆膳粥和豌豆黃。大前日不記得了,陛下問這個做甚麼?陛下饞了麼?”說著隻笑嘻嘻的調侃他。容景軒見她笑盈盈的模樣心中酸楚:這些日子他在勝利堂用膳最多,林黛黛說的這些東西,連上桌子的機遇都冇有。靜貴姬胃口不好,宮闈局的便要抓緊著湊趣,常常一桌子珍羞美饌,連筷子都不動一下,又被撤下去了。
容景軒聽了疑道:“誰說要你搬去勝利堂的?”林黛黛不疑有他的回道:“不是靜貴姬向皇上請的,然後皇上準了,要嬪妾不日便搬麼?明天靜貴姬身邊的紅箋女人這麼說的呀。”靜貴姬是一向在纏著說要和林黛黛換,但容景軒感覺這未免太委曲了林黛黛與阿醜,就向來冇想承諾過,怕林黛黛聽了吃心,也不準下人們彆傳。
說著又夾了幾塊芝麻卷、棗泥糕放到容景軒碟子裡:“陛下嚐嚐,這些都是好克化的,吃了晝寢也不難過。”容景軒見她殷勤,隻能夾了塊吃了:“唔,朕中午吃好了,本就不餓。”說著假裝偶然的模樣問著:“你平素裡都吃這個麼?”
耿常說道:“若說是死胎,可靜貴姬的肚子的確可說是見風漲了,現在才懷胎蒲月,肚子可及得上旁人的七八月了;可若說是雙份……”他低頭看了一會:“一是靜貴姬的麵色看著就是個活鬼,二是,她肚子裡就冇有過轉動!”
說著便如竹筒倒豆子般都交代了出來:“這胎可讓太病院裡愁大了,現在太病院裡分兩撥:一批說是她肚子裡懷的是雙份兒;一批說是死胎。”這差異也太大了,林黛黛不由驚了一下:“這是如何說?”
林黛黛聽了耳後砰砰直跳:“有的妊婦,胎動晚些也是有的。”耿常撇了撇嘴,大有不止如此的意義。林黛黛見了倒奇,耿常看著另有話冇說儘,他竟有藏得住話的時候麼?
林黛黛想了想說道:“你方纔說的都是彆人的觀點,你本身呢?”耿常看著被憋得抓心撓肺,卻說道:“微臣也納罕,冇見過如許的呀。”林黛黛更加詫異,這也太不像耿常了,乾脆激道:“哎,天下怪病何其多,你竟也有不能的時候……罷罷罷,本日我問你這話的事,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了。”
林黛黛實在要睡,便伏在容景軒胸前亂點了點頭:“都聽陛下的。”偏容景軒想起先前,猶覺不虞,又像個老媽子似的念唸叨叨:“唉,你放心,她生下孩子以後,朕也不晉她位分,滿月不晉,百日不晉,週歲也不晉!她隻這一小會兒子越到你上頭,若不是她這一胎奇特……”說道這裡他便再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