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十五)我想再見見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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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羅氏在我有孕四個多月的時候,開端頻繁地提及一個姓氏,便是瓜爾佳氏。

若他還對惠小主餘情未了,而我的職位又如此岌岌可危,那我就想體例一走了之。

我有些心慌,隻是念著本身還身懷有孕,便隻能摸乾脆地問上容若一句:“額孃的意義,是叫你再納一門妻室。”

我喝了半盞茶的工夫,她才叫我:“小嫂子。”

我也隻得擁戴著說兩句同喜。

那首詞她竟還擱在身上。

我道:“如果事成,不管成果如何,綰衣都求小主一件事兒。”

“我曉得他也冇撂下。”她展開那張紙,目光軟而哀戀,“小嫂子,我隻想著再見他一回,相互做個了斷,才氣好好過這下半生。”

我的身孕算了算也有四個月了,正趕上龍子之喜,晉位之喜,加上我這個孃家人有孕之喜,三喜臨門,也幸虧我們惠嬪小主聖寵優渥,特賜孃家人入宮覲見。

“不瞞你說,我自入了宮,總不能打起精力來。”她垂眸盯著本身通紅的丹蔻,“生的第一胎很快便短命了。”

他不覺得然,笑道:“又胡說了,滿人一妻一妾,這是端方。有你一個妻,哪兒還能再來一個呢?”

她在開端總意味深長地添上一句,瓜爾佳氏對納蘭家多有互助,那家的女兒不知誰有福分能取了去。

也不是冇這個能夠,容如果極懷舊的人。

她便道:“小嫂子,你可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想我一輩子像是塊狗皮膏藥一樣,一向黏在你們之間罷?”

她道:“待大阿哥百日宴的時候,皇上允我宣寺中喇嘛入宮為大阿哥誦經祈福。”她謹慎地將那張紙鋪平,又摺好,收進荷包裡。

是了,這一句說的妙,先給我戴個高帽,今後再說甚麼,我都得衡量衡量。

我跪地存候,她才彷彿隔世地抬起眸子來,勉強笑一笑:“小嫂子來啦。”

納蘭家兄弟三人,除了容若娶了漢軍旗的我,剩下兄弟二人娶得不是皇室便是宗親,個個兒崇高,對納蘭家多有提攜。便是要休妻,也休不到他們頭上,唯我出身平常,任人擠兌。

我又一回穿上了宮裝。

惠小主頭上戴了銀絲撚的鈿子,身上一件寶藍色海棠花常服,比我疇前見她的模樣的確要更高雅脫俗些。

還是一年前的模樣,我被肩輿從角門抬進了延禧宮,統統如常,金黃的琉璃瓦庇廕著東西各三間配殿,院裡的宮人沉默寡言地掃著滿地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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