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挑逗的大腦一片空缺,等我回過神來,我盯著他,茫然地問了一句:“哎,我方纔要說甚麼來著?”
他輕描淡寫地說:“昔日,皇祖母詭計廢父皇而立皇叔為帝,皇叔卻將此事據實上表父皇,算是立了極大的功績,他既冇有覬覦帝位之心,在宗室中實在可貴。”
我理所當然地被封為皇後,受皇後印璽,連帶著撒葛隻也被他一道封為鄭國公主。
我怕他哪一日俄然就累垮了。
說著,他轉頭笑著問撒葛隻:“撒葛隻想要弟弟還是mm?”
撒葛隻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換來耶律洪基更對勁的臉。
我感覺有幾分不當,固然朝中之事我的確不該私行插手,卻也實在忍不住問了耶律洪基一句。
我正要說甚麼,卻被他伸手捂住眼睛。
“阿音?”耶律洪基看望地望著我,獲得我一個龐大的白眼。
倒是令人震驚的是,耶律洪基給了皇叔耶律重元以大遼史上最高的恩寵,將本就是秦國王同皇太弟的耶律重元加封為皇太叔,天下兵馬大元帥,可免拜天子,並賜金券、四頂帽及二色袍,生天生了這浩繁宗師中的最高虐待。
我將他的怠倦儘數瞧在眼裡,內心揪的生疼,也垂垂惶恐起來。
我內心一揪,張嘴還想說甚麼,手臂卻被他突然一拉,整小我失了重心,重重地向前一傾,唇上便落了他的唇。
那日耶律洪基下了朝,還是命人將摺子都搬到我宮裡,見我在榻上躺著,便笑著湊上來坐在榻邊,伸手捏我的鼻子。
說來也是,他老邁不小的人了,被我這一巴掌拍下去,捂動手對著跟在他背後一步一步邁著小短腿兒走到我榻邊的撒葛隻哭喪著臉:“撒葛隻,你瞧瞧你母後,父皇每日都如許水深熾熱的,實在辛苦。”
我聞聲耳畔傳來他幽幽地感喟,他很輕很輕地說:“阿音,我若不是天子就好了。”
撒葛隻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誠心腸望著他:“弟弟。”
撒葛隻信覺得真,蹦躂著上前來急著伸出兩隻小肉手捧著她父皇的手,奶聲奶氣地說:“父皇不疼,撒葛隻給父皇吹吹。”
“阿音!”他俄然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大笑著將我一把抱起來轉了幾圈,才反應過來我現在當被重點庇護,忙輕手重腳地將我放回榻上,大笑道:“阿音,這大遼終究後繼有人了。”
我卻有些憂心:“可我傳聞父皇曾在有一次醉酒後隨口說要傳位於皇叔...我怕...”
我終究明白了皇後這個身份的千鈞重量,再記起深宮阿誰垂老邁去的女子,彷彿也終究能夠諒解她作為母親和曾經這大遼皇後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