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七)綰衣,我們試試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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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抬起臉來瞧他,內心彷彿才燃起冇多久的小火苗突然被他兜頭的一盆冷水澆滅了。

我回了屋,已經是用晚膳的時候,可我心是懸的,胸口是堵的,我實在也吃不下甚麼。就算滿桌擺了七小碟八小碗,我也實在冇有胃口,隻是坐在那兒,像是等著飯菜涼透一樣。

總之,自那今後,他每日便安逸了很多。我在府裡頭給他鈔繕經解,他就偶然候出去赴那些漢人文士的約。

他提起最多的,便是一名有大才的顧貞觀。我也多少是曉得顧貞觀此人的,因為顧貞觀是個極有學問的文人,納蘭明珠所幸將他請來,在這偌大的納蘭府裡頭做了容若的教書先生。

我那日非常不在狀況,渾渾噩噩地將那幾頁經解都鈔繕完了,擱在桌案上,將那曲詞抽出來,塞到了他的抽匣裡頭。

我不由微微一滯,忙起家福身:“公子。”

我說:“公子如果急著要,去那兒瞧瞧吧。定然能找著的。”

她彷彿是記起我現在的處境,自知講錯,不再說話了。

厥後,我去通誌堂便去的垂垂勤了起來。

我渾渾噩噩地出了會兒神,畢竟隻能撐起家子來,將那隻用慣了的羊毫沾飽了墨,想了想,先將那被墨跡暈染了的詞顫抖著又鈔繕了一遍。

那最後一句上,一團點墨高聳地暈染開來,將整句話都染得恍惚起來。

“但...”他沉吟半晌,唇畔微微勾出一抹笑來,將我的手握緊了些,“綰衣,我們嚐嚐吧。”

算我笨拙。

我內心狠狠地罵了本身一句。

容若走到我麵前,冷寒的眸子落在我臉上:“盧綰衣,我本覺得你是識大抵的。”

“我或許並非善解人意,也並非豐神秀美。”我抬起臉來,紅著眼眶瞧他,“可公子,我也並非你想的那樣不堪。那樣的事兒,我是做不來的。”

我想,我或許是僭越了。

我有些無法,又有些不肯承認的心甘甘心,隻能抬眼,瞧著他一副落拓閒散的模樣,然後感喟。

“大奶奶?”服侍容若的大丫環見我神采不對,很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大奶奶,您神采不大好,但是病了麼?”

我鼻子一酸,他微微俯身離我近了些,聲音低低的,帶實在足的和順:“彆哭,綰衣。”

當時是夏季,都城下了很大的雪,鵝毛般的雪花落在地上,垂垂地堆了起來。不經意往窗外望去,闔府觸目皆是烏黑一片,湖麵亦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隻那條通往湖心亭的鵝卵石小徑上乾清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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