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遊移了一番,老太後瞧了瞧身邊的兩位最心疼的格格:“但說無妨。”
她的性子本又是不受束縛的,甚麼叫恃寵而驕,在珍嬪身上倒是能看出個實足十。
老太後雖不聽彆人的話,可這榮壽公主的話她是最聽的。旁人都在暗裡裡悄悄說,至公主活似老佛爺的媽。
皇後想了想:“下人說,珍嬪現在纔是這後宮之主,老佛爺同臣妾不過是安排罷了。”
榮壽公主鬆了口氣,又道:“萬歲爺三四歲的時候便入了宮,見不著親孃,不幸見兒的。即便是再有甚麼不對的處所,母親也寬恕些罷。萬歲爺現在喜好珍嬪,是極可貴的事兒,我也有好些日子冇見萬歲爺如許歡樂了。”
瑾嬪心疼她,內心擔憂的很,可幾年來苦口婆心,這位小女人隻是不放在心上,瑾嬪便也冇體例了。
珍嬪一門心機儘數撲在天子身上,整日變著法兒的想他歡暢,便叫白宮女從官方網羅了幾身男裝,扮上相,活脫脫的便是一副風采翩翩的繁華公子模樣。
“臣妾...臣妾癡頑...”皇後垂著腦袋,顫聲道。
珍嬪同老太後的牴觸,是因她的逆反而生的。
她入宮已經五年,正如瑾嬪所言,因為老太後和天子的極度寵嬖,和底下寺人宮女的一味吹噓,十七八歲的珍嬪垂垂的有幾分肆意妄為起來。
正月月朔,天子依著端方請過安,卻遲遲不肯起家,老太後便笑道:“天子這是做甚麼?”
天子清冷的臉上可貴掛上一抹笑意,忙跪下給老佛爺磕了頭:“兒臣替珍嬪謝過老佛爺恩情。”
老太後瞧見皇後,便知她有事兒要說,不然憑著皇後的性子,是千萬不敢近她身的。
老太後表情甚好,便叫了起,道:“天子儘管說就是。”
她謹慎地刺探著老佛爺的神采,見她喜怒不辨,隻是伸手采了一朵紅梅。
皇後便道:“侄女身為皇後,本不該拿後宮之事讓老佛爺操心。隻是老佛爺也曉得,臣妾在萬歲爺那兒說不上話,便唯有求老佛爺想想體例。”
天子垂首:“兒臣想藉著親爸爸的大喜日子,求一個恩情。”
天子道:“兒臣想著,珍嬪入宮已有五年,這些年在宮裡頭德行無損,對親爸爸也是勤謹恭敬,無妨藉著您的壽辰,晉一晉珍嬪的位份。”
皇後意味性地撫玩了一番:“老佛爺說好,便是最好。”
老佛爺的目光落在皇後姿色平平的臉上,嘲笑一聲:“哀家倒說皇後如何留不住天子,你同天子自幼一同長大的,本來就比珍嬪更親厚,現在卻反倒成了討嫌的阿誰,現在看來,皇後竟是把心機都擱在這些個無聊事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