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廊下,聽著淅淅瀝瀝地雨聲,半晌無話。
她站起家來,身形微微搖擺了一下,溫慈好性子地護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九女人赤足披髮,踩在冰冷的磚地上,扭轉著,裙裾飛揚,靈動輕巧。
溫慈的寓所,是寧晉城郊一處兩進兩出的小宅子,院內栽滿了梧桐翠竹,安好而清爽。
九女人當時並未曾曉得,這一句,對溫慈來講已是過儘千帆的慨歎了。
九女人是被上一名金主當作禮送給這位小梁王的。
九女人不覺得意:“很多人都未曾聽過啦。蘇家在我三四歲的時候便被天子滿門抄斬啦...”
溫慈笑:“你配得上任何人。”
趙允之笑:“的確有幾分姿色。”
九女人破涕為笑:“溫慈,你不必如許安撫我,我內心曉得。”
不過又是一個色慾熏心的紈絝公子罷了。她如許想。
溫慈酒量很好,號稱千杯不醉的酒量。倒是九女人,酒量不好也便罷了,酒品也非常普通。常常喝多了,便攬著溫慈笑嘻嘻地說些不著邊沿的話,直聽得溫慈一頭霧水,卻又無法地煨上一壺濃茶,等這位酩酊酣醉的女人復甦過來。
九女人淚眼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