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八)畢竟曾經愛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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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我的手一把被他握住,兩隻冰冷的手握在一處,也生不起一絲熱氣。

我說到此處,內心已經生了涼意。實在我當時算是昏了頭,覺羅氏固然對我不差,但到底是明麵兒上的好處,皇家貴胄待媳婦兒總不能過分刻薄,冇得叫人挑了理兒去。偌大一個納蘭府高低,同我能說上幾句話的梯己人到底冇有,若我當真隻是個丫環倒也罷了,隻是身份所迫,我格外的如履薄冰。

我叫來服侍的丫環問:“大爺哪兒去了?”

丫環回道:“是。大爺今兒個看起來非常不暢快,一夙起來宮裡頭來人傳表蜜斯的信兒,大爺聽了後,也不知如何的,返來就將這些詞都燒了。”

他輕笑一聲,俯身悄悄吻了我的額頭:“我更想聽你叫我夫君。”

我是不慣寫詞的,可鈔繕我卻也是一等一的妙手。

我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口渴了。”

我一麵欣喜著,一麵幽幽感喟。

小魚還太小,現在她隻懷著閨中少女的神馳,巴望著能嫁個實心實意的好人家。我總償還是不肯破了她這份胡想。

我命人將我房裡頭的詩本子取了來,容若的詞自是名滿天下的,我未出閣前曾在家中也臨過一些,誰料本日竟然還派上了用處。

我嚥了那口略帶澀意的茶,接著往下講。

我想,試一次吧。就算我奮不顧身地愛了。

他起家,不由分辯地將我拉近他。他高我一頭,呼吸悄悄拂過我額前的碎髮,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我的心狠惡地跳動起來。

丫環非常靈巧,福身回話:“回大奶奶,說是顧徒弟叫,大爺便同顧徒弟一道出去了。”

......

我有些驚詫地擦了擦眼角不曉得甚麼時候滑下來的淚,擠出一絲笑意來:“我想大爺了。”

我內心微微一刺,已不自發地輕笑出聲。

“綰衣。”他輕聲道,“我是當真的。”

他或許是想由此同疇昔做個了斷。可容若,你如何不曉得,非要如許情勢上頭的一刀兩斷,才更加顯得你難以放心。

容若不在,我不曉得他到哪兒去了。

我細細地將那十幾首詞都一一鈔繕好,替他收在了左邊的抽匣子裡。

何況他在府中脫手風雅,賞著下頭的丫環小廝,也動輒就是幾百錢脫手。端得是個蕭灑不羈,脫手豪闊的好公子。

“這個簡樸。”她鬆了一口氣,笑眯眯的,“奴婢去給大奶奶請大爺就是。”

我搖點頭:“不必了。大爺同顧徒弟想來是有要事,我們婦道人家,不要去給大爺添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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