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俸祿,吳青又觀察了一回印書坊的事情。各種冊本都按吳青的打算有條不紊的印刷。
草草用過晚餐,吳青有氣有力地攤在床上,內心止不住的煩躁起來。這些日子氣候一天比一天熱,事情也特彆多,特彆煩瑣。堂叔堂嬸一家又剛幸虧這個時候俄然來投奔,本身的餬口一下子被打亂了。
走到雕版房的時候,內裡空無一人,吳青想到比來印刷的都是筆墨類的冊本,冇有安排圖案繪本一類的刻印。吳青從速把餘大哥叫上,兩人一同設想描畫了十幾種箋貼。又思忖能夠請一兩個畫家畫幾冊畫譜,還能夠刻印連環畫、小人書,各種文明用品多方麵熟長,滿足各階層的需求。
嬸孃被噎了一下,剛要斥罵,叔叔忙製止道:“行了,我昨晚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就吵,吃個飯也不安生。”
停了一瞬,吳青又說道:“至於堂姐,她不是在故鄉定了婚約嗎?據我所知我朝女方不成無端譭棄婚約,不然杖六十,杖責以後婚約還是有效。”
吳青正色道:“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我上麵另有禦史看著呢,有半點行差就錯,這官也彆做了。再說裡長也不是茹素的,把他惹急了,將采選上造假的事捅出來便是欺君之罪,到時候腦袋保不保得住還兩說呢!”
吳青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我會托人去說的,不過不能急,得漸漸來。再則,這一起上動靜通報,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兩個月。這兩個月叔叔嬸子還是暫緩替堂姐相看人家吧。”
第二天,吳青回到家,剛一進門就聞聲嬸孃在大聲喝令著莊嬸瑞娘忙東忙西。吳青儘力壓下內心的沉悶,沉著臉走進內院。嬸孃瞥見吳青臉上一僵,複又乾笑道:“青兒返來啦,累了吧!我叫下人們給你燉了隻雞,瞧你這小臉瘦的,真得好好補補了。”
晚餐的時候,嬸孃邊吃邊罵,一會兒說這個菜鹹了,一會又說這個太費油了。吳青嘲笑道:“嬸孃吃慣了好的,瑞娘和小玉的技術怕是看不上眼。不如我每月給嬸孃五貫錢,此後想吃甚麼就本身做。”
第二天是蒲月二旬日,恰好是吳青旬休支付俸祿的日子。莊六趕著馬車帶著吳青一起行到太倉,遠遠就見太倉門口排起來長長的步隊,浩繁腳力駕著牛車等著有人雇他們運送祿米。吳青那二十石祿米本身那輛馬車底子拖不動,乾脆就雇了兩輛承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