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出了院門,朱阮氏不由抱怨道:“前年若不是你對峙要讓五郎聘娶盧家八蜜斯,怎會錯過鄧太尉家孫蜜斯如許的好人選。現在能入眼的閨秀越來越少了,若不是恰好蔣家丫頭除服,我們家五郎豈不是要娶個小門小戶的女子。”
朱五郎心中一沉,忙開口道:“祖母,孫兒現在還不想結婚,孫兒想做出一番奇蹟再……”
章尚書點點頭道:“彆看她是個年青女子,待人去處卻非常沉穩純熟。一時候很難讓人找出馬腳。前番彈劾於她未能勝利,就是未能抓住確實證據,才至功虧一簣。”
第二天,垂拱殿廷議結束。朱尚書叫住吏部章尚書和林禦史,邀他們去東郊彆院嫻雅居小酌。
“竟有此事,五郎如何同這類陋屋蓽戶出身的孤女拉扯不清。看來我此後要好好束縛於他了。不過我傳聞,章尚書和禦史中丞林大人幾次三番彈劾她都被皇上采納了。依我看,這個小女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五郎真如果迷上了她,怕是個不小的費事。”朱阮氏擔憂道。
朱五郎自小最怕祖父,此番景象,那裡還敢多留,忙存候辭職。
朱阮氏生恐丈夫氣壞了身子,忙在一旁勸道:“算了算了,一把年紀還和孩子生甚麼氣。擺佈他父親要返來了,便交給老邁好好管束就是了。”接著又轉頭對朱五郎說道:“你不是另有公事嗎?還不快去忙你的。”
朱尚書為二人斟上酒,神閒氣定地說道:“從她身上找不到馬腳,那她的家人呢……”
朱尚書撫著髯毛眯著眼將朱五郎核閱半晌,沉聲道:“差事當然要緊,家裡的事也要顧念些。過幾天便是千秋節,你父親另有大郎二郎就這兩天到家,你想著去城外迎一迎。益州山高水長,返來一趟不易。你們父子兄弟快有三年未見了,趁著大師都在,儘快將你的婚事辦了。蔣家那丫頭也有十六了,若不是蔣夫人過世遲誤了議親,那裡還輪獲得你這渾小子。”
朱阮氏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這般為兒孫策劃計算卻還老是得不著好,我瞧著五郎像是不太對勁。也不曉得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些甚麼。”
朱五郎垂著頭恭敬地回道:“孫兒曉得了。”
章尚書林禦史聽了此話不由放下杯箸,異口同聲道:“高超……”(未完待續。)
“甚麼妖女,你說的是誰?”朱阮氏忙問道。
席上,朱尚書直奔主題,說道:“現在聖上信重一個小丫頭,你我如許的老臣倒被撇到一邊,實在有失公允。不若我們三人聯手給她一個經驗,省的她不時在聖上麵前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