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訕訕地說道:“宗室貴親,端方忒多。當初兩家在一處議親,我那親家便差官媒來問資裝之多少,還要我們立契。我們想著他們家好歹是帝室宗親,嫁妝太薄了恐惹人嘲笑,一時無措,便說了那些話。我和你叔原想著過些日子便與你說,豈料他竟上門來問。不過也好,早說早了,賢侄女,這事兒還得你來措置,我和你叔是個冇主張的。”
林中丞驚出一身盜汗,還未開口回嘴,天子又說道:“此事朕已然曉得,還派了內監和劉禦史調查此事,此封奏疏寫的便是茲事的來龍去脈。”說完袖子一揮,將奏疏擲與林中丞腳下。
待堂姐過來了,人齊以後,吳青直接問道:“明天你們那好半子上門來問,說是堂姐出嫁要陪送兩間鋪子,十頃地步,青兒我卻不知叔嬸要陪送的是哪兩家鋪子,哪十頃地步?”
如許的出身家世對於堂姐來講實在是攀附了,本朝對宗室婚姻的辦理向來是當色為婚,意義就是說要門當戶對。宗室男女,要挑選衣冠士族攀親,不以工商雜類及曾犯法之家相婚配。
叔叔忙說道:“這如何行,我們係出一脈,都是自家人,為何說出這些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