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趕緊點頭：“我們是好姐妹，如何會笑你呢，隻是喝著粥想起我娘來了。我娘煮的菜粥可好喝了。”

等馮女史走遠了，阿誰在剪頭髮時哭出聲的小宮女一臉欣喜的湊到一名新來的宮女麵前，問道：“琴琴姐，你不是去劈麵房間了嗎，如何也分到我們這兒來了。快，我這邊空著，你就在我中間安設吧！”說著上前幫手。

“是。一：凡宮女不得在居處以外隨便鼓譟扳談。二：統統宮女謹慎當差，不得超越，無調派使令不得在宮中隨便走動。三：有差事要外出的，需兩人以上結伴而行，不得伶仃行動……”

“好，你且讀來。”

“小蘭娘嘴兒可真甜，快讓我來嚐嚐。”說著兩人扭到一處笑鬨起來。

“退下吧！另有誰識字？”

說完和李姑姑將十頁宮規整齊的貼在通鋪劈麵的牆上。李姑姑貼完手裡的宮規又問眾宮女：“有冇有識字的？”眾宮女你看我，我看你。這時候琴琴上前邁了一步福了一福回道：“回姑姑的話，奴婢能識幾個字。”

“這個彆例好，一天記十條聽著就不那麼嚇人了。青兒從速將頭十條再念一遍吧。今每天都要黑了，不能在擔擱了。”果兒孔殷的說道。

正鬨著，就聞聲院子裡有動靜，果兒忙出門去看，便見院子裡停著五輛手推車，車子上各放著兩個木桶和兩個裝滿炊餅的竹筐。一群宮女擠在車旁領飯食。果兒忙叫道：“快快快，院子裡正領飯呢！”說完一把拽了吳青巧兒拿著桌上的粗瓷碗奔了出去。

“吳青……我記著了。你，很好。”說完跟上李姑姑的腳步去了東丁間。

“回馮女史的話，奴婢姓吳名青。”

吳青笑道：“你這小饞貓，進宮才第一天你就想家裡的飯食了，羞不羞。”

不過半刻鐘，馮女史領著一個乾癟的宮女出去了。馮女史環顧世人一眼，沉聲說道：“這位是你們的教誨姑姑，你們叫她李姑姑就好。她賣力安排你們東乙間、東丙間、東丁間、東戊間和東己間學習宮規。十天今後再安排你們在宮中各處當差。李姑姑此後就住在東甲間，你們今後有甚麼事都能夠找她。明天我站在這裡和你們客客氣氣的說話，是但願你們能夠認當真真的學習宮規，老誠懇實乾好差事。如有不當真不循分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拉到院門口打板子。西甲間可住著十個司正司的執杖姑姑呢！”

阿誰叫琴琴的宮女，鴨蛋臉杏眼櫻唇，身形婀娜，真真是個美人，隻是嘴角一顆黑痣生生損了三分色彩。琴琴一邊忙著清算，一邊撇著嘴嘲笑道：“說出來真是羞死小我，二十多個女人擠在一個水池子裡。洗好了就光禿禿地站成一排，三四個粗手粗腳的婆子一個個挨著查抄我們的身子。先是重新發到腳指頭看了一遍，然後在我們身上又摸又捏，還讓我抬起胳膊聞了半天咯吱窩。本來說是讓我留下的，就有一個馬臉婆子說我臉上這顆痣不好，道了一聲‘去’，就有人領我出來了，連頭髮都給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