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個令人嘔血的偶合。
那種人良駿也下得了口?
他也對江陵馬場成心,但這個“意”表示的可就比她含蓄多了。
她這麼恨他,怎甘心在他掌心承/歡?
甚麼玩意啊?實在太噁心了。
但在他們撕咬之前,莊良珍一門心機算計良駿,疏忽良驍的好處,天然也不敢將打算宣之於口。
當然那就是個笑話,流鼻血的事是真的,但啟事並非舞姬,而是良二夫人給良駿補上火了。
在說良驍度量嬌妻迷惑她被何人欺負了這段故事之前,另有段插曲是莊良珍所不知的。
可良駿在男女之事上的潔癖倒是真的不能再真,而他又不缺女人,更冇有變態的癖好,緣何就看上了頂著“嫂嫂”頭銜的莊良珍?
直到他袖手旁觀阿爹落入良二夫人手中,直到他打斷阿爹的腿,乃嫡親口承認要她是因為感覺傻好玩才……
說來剛巧,這恒山苑往東麵延長的角門間隔三房的朗月軒不遠,而荒廢多年的恒山苑也不算真的荒廢,此乃四爺良馳的“奧妙花圃”。
是以,恒山苑那件事,並非良駿豪情用事,底子就是沉思熟慮外加蓄謀已久。若莊良珍換個身份,比方是位貴族令媛或者郡主甚麼的,哪怕相思至死,他約莫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結婚數月下來,莊良珍對他的反應早就習覺得常,可這一刻請答應她稍稍的懶惰半晌,請答應她迷戀一點暖和緩庇護,不管是真情與冒充,體溫是真的,擁著她的臂膀是和順的,如許足矣。
關於良馳不測發明“奸/情”這個話題扯的有點遠,現在故事重新回到正軌,話說深夜的小長房,偶爾傳來幾聲“篤篤篤”的梆子聲,內臥一盞燭火不疾不徐的燃著,光芒不甚明朗,卻也恰到好處,令人不感覺刺目,又因為另有一線光亮而心安。
莊良珍抬眸看他,又彆開臉:“感謝。”
她才從這一場煙花般殘暴的好夢中驚醒,拖著殘花敗柳的身子搖搖欲墜。
他如何也在這裡?
以是,莊良珍垂下眼瞼,避開良驍溫熱的氣味,小聲道:“倘若我想跟你要江茗,你舍不捨得?”
廢掉良駿就即是廢掉二房。二房的老爺良權已近不惑之年,哪有精力再重新培養一個精英,即便有,起碼也得一二十年,一二十年啊,黃花菜都涼了!而良權是魯公府這一輩裡的頂梁柱,不管朝堂還是江陵馬場,都具有絕對的話語權,打擊了他就即是滅掉魯公府一半的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