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珍背對他,正在謹慎翼翼刮樹皮上的苔蘚,這裡的確就是百寶地,具有統統她想要的植物。
她麵前放著一隻明徹如冰的越窯青瓷碗,旁人家得一隻都當作藏品供著,在她這裡就是個盛放吃食的器皿。
良二夫人皺了皺眉:“婷婉如何跟她走一起了?”
固然二房的女眷常常在此玩耍,但他要來此地,易如反掌。
良駿起家避入屏風後。
為甚麼?她不是妄圖繁華嗎?
可她看上去竟跟平常十六七的女孩子差未幾,乃至跟他的mm也差未幾,又有點兒機器,但並非不苟談笑,卻極有耐煩的聽良婷婉唧唧歪歪,一雙眼仿若秋水,似寒星,但更像寶珠。
良駿吃了幾片丫環切好的桃肉,卻見梧桐走了出去。
孱羸的一下就能捏死,無親無端,她憑的甚麼勇氣嫁了出去?莫非她不知這裡誰都能要她的命?
靠近了才發明這株楠木竟有異香,似花果,當真罕見。
凡是觸及到方劑裡提及的植物,莊良珍為了謹慎起見根基不假外人之手,但也冇到謹防死守的境地。比方野生蝶翅草,非常難尋,便也不再坦白,能找多少找多少,旁人就算曉得了這個但不會調配也是白忙活。
說來也是風趣,她與這位夫人的確勢同水火,暗裡裡都恨不能咬對方幾口,偏還要在世人麵前裝點承平,比及裝點不下去那日,便是兩人決一死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