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崖頂_第7章 津州渡千裡相送天涯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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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悠來不及多想,當即帶了本身的侍從抄近路向宜州府追去。幾匹馬在山間巷子上疾走,馬蹄聲震得耳鼓嗡嗡。行至山澗處,麵前架著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板橋,馬蹄剛踏上去,橋板便難以負重,“喀嚓”一聲斷成幾節,冇入深淵以內。幸而這些馬都練習有素,當即嘶鳴著揚起前腿,接連退出數丈,並無一人傷亡。

厥後呢?厥後定是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被下人抬回了臥房。如此毫無節製的喝酒談笑,已是好久未曾產生過了。世上除了沈家小五兒,他又能在誰的麵前放縱抒懷、儘情行事呢?

被困寧城這三個月,他除了飽受饑餓的煎熬,驚駭的折磨,更多的,是心底鬱憤難平。老天何其可愛,空給了他一身文韜武略、治國安邦的本領,卻教他被困樊籠無處發揮。一樣具有著大周朝最崇高的血緣,彆人位登九五執掌天下,他卻隻能低三下四仰人鼻息。

“哦?”晉王鳳目一挑,“念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吧,要曉得牛皮吹過甚,也是會破的。”

那一刻衛悠想要從速掉頭跑開,卻冇法節製本身的腳步。熱誠像一把龐大的鐵釺,從天而降,將他緊緊釘在了原地。作為兒子,他該要抽出寶劍衝將出來將齊王一劈兩半纔是,可他很清楚,憑本身的本領還遠遠做不到,恐怕冇等衝到門口就被扼守在那邊的兵士拿下了。

走著走著,睡夢當中的沈思俄然展開雙眼,敏捷起家撩開視窗處的棉布厚簾朝外望去。恍忽間他聞聲有人在叫,“念卿念卿”,那是伯齡的聲音!

猶記得那年攬月山下竹影森森,翠意盎然,黃泥巷子蜿蜒前行直黃曆院而去。因為小天子一時髦起發起跑馬,世人隻好搶先恐後打馬飛奔。行至半路,細雨驟起,遙見書院閣樓軒窗處探出了一顆烏黑的小腦袋,那小子應是怕雨絲潲進屋內打濕冊本,正欲放下簾籠,不想卻被院外奔馳而來的步隊勾起了興趣,他猴孫樣兒從視窗竄出,踩著樓頂瓦片幾個騰挪跳上院牆,然後就騎在牆頭上閒逛著兩腿看起了熱烈。

沈思像先容多大哥友一樣,拍拍馬脖子朝晉王笑道:“她叫戰風。”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有絕頂,宣正四年,天子一道聖旨將衛悠召回了京師。恰逢沈思回籍看望老母未歸,旨意又來得太快,等不及與沈思話彆,他隻能留下一封手劄,便倉促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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