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手挽動手，一個道：“王爺，要殺要剮請脫手吧。”另一個也安靜說道，“王爺，請脫手吧。”

周遭的風景都不存在了，麵前閃著白茫茫的光，沈思感到本身變幻成了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飄飄忽忽向上升著，浮過山頂，穿過雲層，耳邊有個聲音在喚他：“念卿，舒暢嗎？舒暢便叫出來。”

雖說二人直折騰到淩晨才昏昏睡去，但次日夙起晉王還是出奇的神清氣爽，乃至一改昔日持重舉止，哼著輕挑的小調兒就下樓去了。沈思也是一樣，即便身上帶著傷，神采卻比平常來得更加紅潤亮光，走起路來也健步如飛，完整看不出任何異狀。

沈思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隻暴露一顆腦袋側耳聆聽著窗外的更鼓聲，確認子時未到，他彷彿定下了心來：“三哥說了，你晉王爺富可敵國，家裡甚麼好東西都不缺，送些個金銀珠翠綾羅綢緞給你想必你也看不入眼。傳聞送禮最要緊是情意，我便想親手煮碗壽麪給你，何如技術實在不精……”

想著沈思初嘗人事，恐怕他身材上有所虧耗，晉王特命人熬煮了滋補的湯羹給沈思，還親眼盯著他全數喝了下去。這一整天，晉王都寸步不離守在沈思身邊，直陪著他吃罷晚餐才戀戀不捨單獨返回了王府。

聽了這話晉王的確哭笑不得，他活了三十幾歲，向來都是脫手去解彆人的衣服，在情愛之事上如此被動還是頭一遭。眼看沈思退去了半截裡衣，正敞著胸脯站在地上，他從速將人拉到床邊塞進了被子：“萬不成仗著年青就粗心粗心，初春時節乍暖還寒，著涼抱病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這漫冗長夜，不知你在急些甚麼。”

纔不過一天風景，書房案上待他批閱的公文已堆積如山了。見晉王撩袍坐定，胡不喜趕快提筆蘸飽了墨雙手奉給晉王，又催促著底下人速速送香茶點心過來。趁晉王端起茶杯的工夫，他見縫插針道：“誒呦我的王爺，您一回到府中老主子算是放心了，您若不在，這府裡有些人可要翻天了。”

寶音狠狠將他摟在懷裡：“戈公子，我寶音何德何能得你密意若許，身為韃靼男兒，自不會不貪恐怕死，事到現在，你若死了，我必與你共赴鬼域，不負你一片情義。”

這個名字讓他亢奮，沉浸，暢快淋漓。似無數閃電凝集在雲端轟然炸裂，他的五臟六腑也跟著沸騰了，那股憋在體內四周亂竄的熱流終究找到出口，一起湧向身材下方，昂揚著噴薄而出。與此同時，他也清楚感遭到了後|穴被澎湃海潮填滿的飽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