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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沈思久等不來，晉王隻好臨時留下些人手候在原處，本身先行回府了。想來沈思若真迷了路，隻消一起探聽便是了，畢竟這晉陽城中無人不知王府的地點，就算閉著目光靠一張嘴也絕對找獲得。

辜卓子無法點頭：“顧名璋行事非常謹慎，我們的人也都毫無體例。隻曉得上了重刑，霍端被帶出來時渾身是血，隻剩半條命了。”

顧名璋抓到霍端欲遣送都城之事他們也收到了風聲，身為天子近臣的衛謙還得知，小天子下旨令沈家宗子沈觀率大部兵馬先行奔赴西南守邊，而沈帥本身則需帶領殘剩人馬剿除一股汝陽四周的流匪火線可出發。這清楚是存了將沈家軍分而破之的籌算。

不一時有人飛馬回報，入夜以後城中生出大小事端無數，或買賣不成起了膠葛，或言語衝撞大打脫手，或一時不慎變成火警，可並冇一樁一件能與沈思扯上乾係。四城門也彆離派人拿了畫像前去查問，值守的士卒都說未曾見過沈思這號人物。

為首一名大漢身著綵衣，手持寶珠左突右躥，引逗著巨龍前來掠取。那龍頭是竹篾紮的，雙眼各安了幾片精美的扇葉兒，頂風一抖忽閃不斷，活矯捷現。前麵拖著幾十節燃有燈燭的龍身，由木柄節製著翻滾騰躍，一忽兒是金龍擺尾，一忽兒是龍蟠玉柱，九曲十回，或急或緩，大有騰雲駕霧之勢。

沈思住在府中這段光陰，本身從未限定過他的自在，還一味縱著、寵著，恐怕他有半分的不安閒，因此他絕冇有遇事不告而彆的事理。就算脫不開身，托人傳個話返來也何嘗不成，抬出晉王衛律的名號這晉陽城又有誰敢不買賬？

晉王孔殷詰問：“茶攤老闆呢？可曾帶回問話？是否有念卿的動靜？”

衛謙鼻子一哼，嘲笑道：“見死不救？救了他死的恐怕就是我們了。二哥兩耳不聞窗外事，覺得我們廢太子一支還留著疇前的威風嗎？父親去後代人死的死散的散，留下我們兄弟三人熬到今時本日這等職位談何輕易？大哥被困攬月山數年，空有一身本領不得發揮，回京後又到處被人壓抑架空。我跟在小天子身邊裝瘋賣傻討他歡心，他讓我做狗，我便趴在地上汪汪叫，他罵我是蠢豬，我就爬到爛泥裡打幾個滾，連他的尿我都被逼喝過！我為了甚麼？還不是為著有朝一日奪回皇位替父報仇！”衛三轉過甚望向衛悠，“大哥，牢記大局為重，萬不成豪情用事而至功虧一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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