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給即將到來的戰事祈福,此次晉王也帶了沈思一同前去。大街上萬頭攢動,人湧如潮,晉王車架過處笑語歡聲夾道歡迎,戴德伸謝之聲不斷於耳,足見晉王雖貪酒好色,卻也深受一方百姓戀慕。
晉王身邊自是美女如雲的,和那些人比沈思實屬邊幅平平。但沈思身上就是有一種與眾分歧的神采。有些感受是冇體例用言語描畫的,比如晉王見到沈思的一頃刻,他站在殘損不堪的城頭上,眼看那少年騎著馬從劈麵山頂飛奔而來,彷彿利劍劈過盤石,“唰”地一下,就在貳心底衝出了一條陳跡,印在那抹都抹不掉。他太喜好那一刻的沈思了,儘情拚殺,縱橫馳騁,頂天登時唯我一人……
晉王一驚,從速擺手製止了他,適值此時沈思從偏廳出來,模恍惚糊喚了一聲:“守之……”
俄然間,他視野一暗,有個高大的影子遮在了頂上。沈思偏頭望去,先是看到一雙鬆黃色繡了祥雲紋的家常軟靴,再往上是長及腳背的貂絨金絲大氅,最上頭那張臉因為逆著光,黑乎乎看不清楚,隻四周圍被夕陽鑲上了一圈金邊,刺眼奪目,刺得他眼睛發酸,不自發伸手擋了一下。
沈思也說不清本身是如何了,分開水閣往回走的路上,他模糊感到渾身陣陣炎熱,小腹裡像是燃著一團火,炙烤得奇經八脈都不安閒,讓人蠢蠢欲動想要去粉碎點甚麼,□□點甚麼。最要命的是,連胯|下那團男人的物件兒也不知不覺硬了起來,的確恥辱難當!
晉王一愣,冇想到這小子連曲解都冇有曲解,真不知該絕望還是該欣喜。他訕訕輕笑道:“念卿不是想找本王喝幾杯嗎?”
回至府中稍事休整,沈思便興沖沖提著酒罈去了晉王的書房,誰知還冇等進門,先劈麵碰上了胡不喜。
沈思乾候著無聊,目光四周打量著,不經意從那裂縫張望出來,一眼就見著了晉王與薑韻聲二人。水閣裡鋪陳了波斯進獻的羊毛織花地毯,中間架著鑄銅鎏金的三尺熏籠,裡頭燃著極品的荼蕪香。晉王半臥在地上,薑韻聲就軟軟趴靠在晉王懷中,下巴擱在晉王頸側,極其溫存地說著甚麼,他衣衫鬆鬆垮垮垂在肩頭,暴露一片粉紅色的鎖骨。而晉王則一手穩穩托著他的腰,一手重撫他的後背,顧恤之情溢於言表。
好半天不見迴應,晉王昂首看去,本來沈思早就靠在軟枕上睡著了,手裡還緊緊握著一隻空酒杯。晉王無法地笑了一下,躡手躡腳取過大毛的披風蓋在沈思身上,又重新坐到小幾劈麵自斟自飲起來。他喝一口酒,看看沈思,想想苦衷,又喝一口酒,又看看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