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戰也錯,不戰也錯,真可謂腹背受敵,進退兩難了。
早在叛軍叛逆之初,晉王就已認識到事情斷不會那般簡樸,古力赤精於算計胃口極大,豈會白白出錢、著力援助一群餓紅了眼的暴民?現在看來,那該當隻是聲東擊西的手腕罷了,古力汗的真正目標是以叛軍為釣餌,將大周兵力調向東北一線,再趁其不備領兵來犯晉原。
沈思發明,非論當初在寧城還是現在在晉原,晉王身邊一向有兩小我是形影不離的。除了身穿白衣手持羽扇的謀士辜卓子,還另有一名叫屠莫兒的青衣侍衛。屠末兒身形肥胖膚色青灰,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那被遮住的部位充滿了灼燒傷疤,猙獰可怖。因為從未聽過他說話,沈思思疑他能夠是個啞巴。
孫如商趕緊回話:“最後這兩服藥喝完,人也就差未幾該去了。”
晉王拿眼梢瞄著沈思,用心拖著長音兒說道:“晉原是大周的國土,本王是大周的王爺,哪有坐在自家床榻上卻要驚駭賊人的事理?”
孤身一人沈思倒也樂得清閒安閒,歸正飯菜鹹一些淡一些他都吃得噴香,被褥薄一些厚一些他也都倒頭便睡,閒暇時不是坐在房裡研讀兵法,就是跑去馬廄替他的“戰風”刷毛。大半個月下來,整間王府裡除了晉王以外,與他發言最多的就是幾名馬伕了。
沈思誇大地歎了口氣:“唉,我是有家歸不得,你卻連家都冇有,跟你比起來,我倒算是有福之人了。”
這一青一白、一文一武時候跟在晉王身邊,寸步不離,足見是晉王極其信賴之人,可奇特的是,他二人皆無官無職,無品無級,就連名字也似假的普通對仗工緻……
思忖很久,晉王叮嚀道:“想個彆例,把這動靜流露給襄懷郡王,我那衛悠侄子是個絕頂聰明之人,一點就透,定然曉得該如何行事。你要細心,切莫叫沈威發覺了是誰在暗中互助,他對本王成見頗深,如若得知此事由本王而起,難保會橫生枝節,弄巧成拙。”說罷又轉頭問孫如商,“薑韻聲那邊狀況如何?”
靜下心來,晉王感覺該當要主動做點甚麼了……
“念卿多慮了,你是本王義子,便是本身人,再冇甚麼閒事、閒事需求你躲避。”晉王輕巧諱飾疇昔,又立即換上了一副興趣勃勃的笑容,“念卿隨本王來到晉陽城多時,成日裡困在王府當中,恐怕早已悶壞了。莫若本日本王就帶你出城去看看我晉原大好景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