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粗糙的大手從他背後穿過,死死捂住了此人的嘴巴,任憑他手舞足蹈都未曾放鬆,隻能睜著一雙眼睛,迷惑的瞪著。
江陵揉了揉眉心,隨後抱動手,慢悠悠道:“你打暈了陛下,算是你的錯,這件事我會完完整全推到你身上。”
“或許我不是了?”江陵還是笑盈盈的道。
話語未儘,江陵便拐了個彎,順著一處偏僻之地走去。
“是。”
一國國師能幫他的處所太多了。
如果友軍, 江陵就該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說:兄弟啊,你太給力了。
梅九謹慎翼翼的點了點頭。
江陵頭也不回,從兩人身邊顛末時,抽出了保衛腰間的長刀。
“……”
自本日以後,昭陽帝完整被囚禁。全部朝堂將會分為兩派,一派服從群臣之首江丞相的號令,一派以攝政王梅軒馬首是瞻。
“阿誰……”梅九伸手指了指江陵的衣物,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那就威脅吧。
“因為,她目前是我的人。”
江陵無聲的笑了,因為離得近,他一手撐地,一邊靠近梅九,在梅九耳邊細語。聲音太低,被風吹散,又被蟲鳴袒護,但是江陵眼底是滿滿的惡興趣。
“你是哪個宮裡逃出來的?”此中一個回神,眼睛緊盯著江陵不放,“你可曉得私逃是砍腦袋的大罪?”
“行刺君王,這但是掉腦袋的事。”
“哈欠――”
陰雨連綴,透過屋簷,打濕了迴廊之下江陵的裙角。江陵離得近了,便聽到了轟笑聲,此中模糊異化著吵架聲以及女子的哭喊聲。
這把長刀的刀鋒離兩個保衛太近,保衛僵在原地,渾身汗毛豎起,便是惶恐,又在思慮如何搞定江陵,怕他俄然發瘋起來。
四周的人在起鬨,恰好麗妃搖搖擺晃站了起來,儘是仇恨的衝了上去,對著為首之人的臉又抓又撓,轉眼間又多出了幾條抓痕。
“你想說她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為了繁華繁華,甘心被睡?”
江陵看著他的後腦勺,隨後移到了他臉上,肩頭零散的碎髮落在臉側,隻能看到根根頎長的睫毛。
“麗妃……”
“還冇走啊。”
為首之人一轉頭,聲音梗在了喉嚨裡頭,剛巧,這位頭領認的江陵這張臉。他現在聽丞相行事,便不能惹了這位方纔立下大功,又是丞相親女兒之人。
“……為甚麼脫他衣服?”
江陵躺在冰冷的圓桌上胡思亂想,然後感覺鼻翼有些癢。
江陵初初站定,衣領便敞開大片,鎖骨處的肌膚便透露在氛圍中,被夜風一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