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五人上至六樓高闕雅間,臨望一派江河,浪濤翻滾,東流逝去,又自相謝落座,卻都執意讓李塵坐定主位。
張虎大喜道:“真是誌同道合,卻不知李兄弟來此,單為來此觀樓?如果也望拜師學藝,不如一起,如能同入一門,豈不是好?”
張龍也感覺一起甚好,便自建議,幾人都覺不錯,便定了一個月後,還是在朝雲樓相聚。
“鯤水鎖朝雲,千年風霜幾度。”
“現在天下動亂,諸州不安,時有傳聞妖孽反叛,我們二人實在也早就心慕名師,想要上山學道,隻是天下間怪傑異士雖多,但真正有本領的卻冇見到一個。”張龍說到此處,不由望了李塵一眼,總覺這少年不凡。
“嘿嘿,真但願城隍老兒永久不要返來,再如許吞吃一個月,爺爺我真要凝出陰神,到時候白日顯形,也不消奪舍彆人軀殼了!”
“城隍那老兒帶著一乾地祗陰兵去幫手九凝山上元宮會戰荒海散仙,冇有個半年工夫,怕是冇法迴轉,城隍神位非要浮虛山洞玄宗敕封,但這鬼判之位倒是占之便可,你我何不聯手侵之?”
因張龍年長,世人都望他,不由臉一紅說:“我是個粗人,那裡會讀書人的把式,兄弟,還是你們來吧。”
李塵凝氣開了真眼一望,隻見有百多幽鬼堆積於此,各自抱著一團灰光吞噬,不由大奇,按說城隍廟堆積香火,就算冇有神靈在此,百鬼也不敢出去。
張虎儀表堂堂,不似哥哥般粗狂,貌若二十七八,實際春秋也和趙英差不準多。
張虎便道:“哥哥那裡話,大師圖個樂子,一定完詩一首,不過一展胸中意氣。”
五人推杯換盞,說不完縱情事,從白天喝到夕落月升,才見江月高懸,聽流濤波盪,酒客們垂垂散去,方知時候不早。
“它們是在吞噬凡人夢境邪念加強魂力,怎敢如此!?”李塵大怒,夢由心生,實在亦是精氣神聚,與性命關聯,卻恰是陰魂鬼物的大補之物,隻是普通人肩頭有陽火,平常陰鬼是千萬不敢靠近,這些幽鬼卻不知因為甚麼能不懼陽火,采補魂夢。
世人深思半響,才歎這位劍客心胸,李塵也自上前題道:
五人道彆,張龍二人先趕時候走了,連旗和趙英邀李塵回家府中做客,李塵婉拒,隻因他來此還要去九江府拜見一名長輩,隻好告彆二人,見四周再無彆人,便禦氣而飛,不準久就到了都府。
趙英擰之不過,但他那裡敢教,深怕誤人後輩,毀了這塊未琢璞玉。再加上他練武時久,也知江湖中早有傳播劍仙一說,無不心神馳之,料定像連旗這般仙才,遲早要被高人看上,更是堅意不肯連旗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