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瞅了半天，這才笑了起來：“劉姥姥，本來是你呀！你瞧瞧，這才幾年冇見，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快請家裡坐。”

板兒看著那些美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但他看到姥姥的神采，也不敢等閒脫手。劉姥姥謹慎翼翼地問辦事員：“這……這很多少錢啊？我們可付不起啊！”

周瑞家的道：“這個天然。現在二太太吃齋唸佛，有客來了，能推的也就推了，都是鳳女人接待。今兒即便見不著二太太，見到二奶奶也是好的。”

周瑞家的聽了道：“嗐，我的姥姥，這位鳳女人年紀雖小，行事卻比是人都大呢。現在出挑的美人一樣的模樣兒，少說些有一萬個心眼子。再要占了理，十個會說話的男人也說他不過。返來你見了，就信了。”

周瑞家的聽了，趕緊起家，催著劉姥姥說：“快走，快走！我們去見二太太。”說著，一齊下了炕，劉姥姥打掃打掃衣服，又教了板兒幾句話，跟著周瑞家的，就向著王夫人的住處走去。

劉姥姥聽了，納罕問道：“本來是她！怪道呢，我當日就說她不錯呢。這等說來，我今兒還得見她了？”

周瑞家的道：“說那邊話。鄙諺說的：‘與人便利，本身便利。’不過用我說一句話罷了，害著我甚麼。”說著，便喚小丫頭子到倒廳上悄悄的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