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無巧不成書,這周瑞家的半子,卻恰是早前在揚州,賈雨村遇見的阿誰古玩販子冷子興,正有這層緣分,他纔對賈家如此體味。
“天然提了,衡兄弟一口就應下了,再冇有推讓半句的。”
冇走幾步,卻撞見自家女兒正從婆家來尋她,周瑞家的忙問:
“那就好,我也是怕那小丫環一時出了岔子,如許多銀子,林兄弟也放心交給一個丫環來打理。”
“媽一貫可好?我在家裡等半天了,不見媽返來,等得煩了,才進了府,剛去跟老太太請了安。媽忙甚麼呢?半天不著家,但是手上有甚麼差事?”
“林女人,姨太太著我送些花兒與女人戴來了。”
此番是為了一樁古玩買賣,才與人起了爭論,又那裡是因為喝酒的原因。
如許小的丫環兒,恐怕出錯也是不免的。
周瑞家的一愣,一時竟有些心虛,不敢言語。
“衡兄弟已定下,年節前半個月封賬分紅,也冇多少光陰了,到時候,你也好多買幾件金飾戴戴。”
屋子裡說話聲音垂垂小了,鳳姐兒跟林思衡在外有合股的酒樓買賣一事,前陣子因著賈珍,已經完整傳開了,府裡上高低下冇有不曉得的,隻是那酒樓到底能掙多少,卻都冇個數。
族學裡賈代儒原是有些不滿,覺得賈蘭是貪玩逃學去了,厥後傳聞是拜了府裡新來的舉人老爺做師父,也就住了口,任由賈蘭這麼“三天捕魚,兩天曬網了。”
現在雖是住在賈府,想要完整避開確切不能,凡是與寶玉說話,必是要把兩個丫環都帶在身邊的。
“奶奶在裡頭?”
“媽,你好歹快著些!”
“這是單給我一人的?還是彆的姐姐mm都有?”
寶玉一時倒也冇太發覺出來黛玉對他態度上的竄改,本來黛玉對他也並不甚熱忱,他也隻當是黛玉生性如此了。
“給東府裡小蓉大奶奶送去。”
“我就曉得,彆人不挑剩下的,也不會給我。”
“行了,就如許吧,隨他叫誰去打理,隻要很多我銀子就是了。提及來,你前幾天看的賬,本年隻開了半年,可算出來能分多少銀子...”
開匣一看,倒是宮製的堆紗假花兒。
何況我探聽著說,這民豐樓的賬,都是衡兄弟身邊阿誰一天到晚穿戴紅衣裳,恰好又叫綠衣的丫環在打理。
“你這會過來乾甚麼?有甚麼事情?”
寶玉開口問道:
“你一年到頭也就過問這麼一回,月月的賬老是我親身來查,你好歹也上些心,不足暇多去看看。雖瞧著那衡兄弟不是個奸猾的,也不免偶然候忙裡出錯,記岔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