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石林木等物,雖可由大老爺院中移來,然其他奇花異草,水溝水道,並其庭軒樓閣,山池湖泊等物,造價也甚是不菲,帳上已幾無餘錢,另有幾樣大宗未曾采買...”
賈璉見此,也無計可施了,隻得悄悄的等待賈政的叮嚀。賈政揣摩半晌,也冇想出甚麼體例來,隻得先打發賈璉下去。
實在若提及來,賈家雖已垂垂有日薄西山之相,然到底百年堆集,若要籌措二三十萬兩銀錢,也一定就端的無計可施。
“你現在跑來與我說又有何用?我這裡被‘抄了家’,連一百兩也無!”
賈政這頭也本欲再尋賈赦籌議一二,但情知是白搭工夫,想想也還是作罷,自回後宅尋王夫人商討一通。
賈政一愣,這話倒說的確切,賈母平生繁華,單是她當年從史家帶來的嫁奩,就毫不是一筆小數量,何況又做了這麼些年的老太君,底下小輩們年年貢獻,除了經常賞些好的給寶玉,這麼些年存下來的梯己,隻怕是比公中都敷裕些...
夾在兩房之間,擺佈逢源,賈璉細細想來也覺怠倦,賈赦也心頭窩火,見著自家兒子過來討罵,豈有不成全的,當即便尋了個由頭,張嘴罵道:
“公中雖有不敷,老爺何不尋老祖宗問問?或許有體例。”
“若老爺感覺此計不當,也的確不好叫娘娘受了委曲,之前不是東府裡衡兄弟提起,肯拿一筆銀子互助?老爺如成心,侄兒再去問問?”
“這差的也實在太多了些,既是實在不便,不如且儉省一二,也不必就按著山子野老先生的圖紙完工,如許一大筆銀子,任是誰家都難拿得出來的。”
“既如此?究竟還差多少?”
賈璉略一思忖,一臉誠心道:
“小侄已算過,估摸著...怕不是還得再有七八萬兩纔夠。”
“老爺雖覺不當,畢竟是元春的事情要緊,這件事若老爺放心,我自去辦就是。”
“不說有七八萬兩已足敷用?如何又出了岔子?”
但賈政也就這麼一想,若要叫他去尋賈母的私房,那還不如變賣產業呢,當即拂袖起家道:
賈璉便又出主張道:
賈璉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也不能跟本身老子辯白,隻得受著,待賈赦泄完了憤,罵的他本身直喘氣,方纔離了賈赦跟前,唉聲感喟一番,也將這園子的事撂開,獨自往清風樓尋那“妙兒”紓解去了。
賈政唉聲感喟,卻也冇法,總不能園子修到一半不修了?那不成了笑話。隻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