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衡本身親身沏了杯茶飲下,以示並無相疑之心,薛蝌見狀,公然微微鬆了口氣,待酬酢罷,林思衡便道:
“找天然是要找,隻是也還得做另一手籌辦,我此番偷偷來見你,是有一樁事,想要求你來辦,你可願承諾?”
“之前拜托給齊兄之事,但是已有下落了?快請入後堂說話,廖掌櫃,這位是我的朋友,我且歡迎一二,前頭就費事掌櫃看著。”
“啊,薛賢弟!”
“那位伯爺,勉強也算是江南人物,隻是已有多年不在江南,金陵便少了他的申明。
薛家又是販子家,寶琴自小便極得父兄心疼,打小被父親帶在身邊走南闖北,眼界開闊,非俗類可比,薛蝌也知叫她老誠懇實待在屋子裡,實在是難堪她,隨口說她兩句便罷,也笑道:
“我在京裡,隻聽的恩師遇刺,究竟如何,尚不能了了,金陵與揚州近在天涯,賢弟可曾聽聞甚麼?”
那女子十三四的年紀,麵若新雪初凝,眼若西子湖心,神采一動,便似江南的瀲灩水波,明豔的叫民氣驚,卻又不帶著半點俗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