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正忙著打理裙子的手,聞言微微一滯,裙角上的輕紗纏繞在手上,又將好不輕易理好的裙邊打亂。
“伯爺言重了,小女子本一介俗人,怎敢以鳳凰自比?種這棵梧桐樹,也不過是圖它能長得快些,若等入了夏,還可避避暑氣。”
秋芳微微一怔,似有所感,眼神有些茫然,心不在焉的跟了一句:
這樁事,實是秋芳心頭的把柄,隻是兄長既有此意,總歸也是瞞不過的,再者秋芳本身此時也起了心機,想要見一見林思衡的反應,因此雖是麵有難色,也仍坦直道:
一向比及不見了人影,才收回視野,避開那丫環,將那枚桐葉,收進袖子裡。
一時倒有些難堪起來,自發如果本身仍然站著,豈不有“居高臨下”之嫌?糾結一會兒,竟也學著林思衡的模樣,屈膝坐在地上,倒彆有一番興趣。
林思衡哈哈大笑兩聲,彷彿非常隔懷,餘光瞥見遠處已有一個丫環找來,遂站起家,微微俯身靠近半步,秋芳受其“逼迫”,目睹已無站起的餘地,也隻得坐在地上,抬開端來看他,兩人視野又撞在一處。
誠如傅秋芳所言,傅家這座院子,普淺顯通,既無軒華都麗之樓閣,也無妙趣橫生之奇石。
旋即回身,與那找來的丫環言語幾句,便大步拜彆。
倘若換個不明事理的女子,便該要被啐一句“登徒子”。如果身份職位再低些,便是被扭送官衙,也是道理當中。
放下心來,秋芳又為本身方纔大膽行動感到有些臉熱,彷彿連心跳也快了些,趕緊又將視野避開,不敢再看他。
方纔念罷,傅秋芳便覺講錯,耳畔現出一縷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