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日裡儘管在府上作威作福,喝酒作樂,旁事皆丟給賈薔等人打理,又兼著心中藏著事情,日日擔憂警悟,脾氣也垂垂暴躁起來,對下人稍有不順意,即動輒吵架。
尤氏早在賈蓉來時便已聽著動靜,聞聲銀蝶兒和炒豆兒兩個將賈蓉攔住,方纔舒了口氣。
未曾想一昂首,正瞥見堂前吊掛的初代寧國公賈演的畫像,惟妙惟肖,彷彿正盯著他看。賈蓉心臟幾乎漏跳一拍,趕快低下頭來,不敢直視畫像。
“既是太夫人身子不適,我更該疇昔瞧瞧,纔是我的孝敬。”
纔到院口,銀蝶兒跟炒豆兒兩個已迎上來,忙道:
“太夫人老早叮嚀下來,也是怕老爺過了病,到時候擔擱了府裡的事情,老爺執意要去,雖是一片孝心,隻怕美意辦了好事,也是不美,如果再鼓吹開來,豈不更叫太夫人不安?”
整天希冀那點功績,整日在府裡罵這個罵阿誰的。我們在府裡,每日裡在主子們跟前奉侍著,要提及來,誰還能冇點功績?不過是不顯著罷了。隻他每日裡四周嚷嚷,恐怕彆人不曉得似的。”
賈蓉自到手今後,才坐穩了位置,便擔憂著那張寫給民豐樓掌櫃的文書,特地找上門去,索要了兩回,掌櫃的隻是連連推拒不給。
賈蓉既在尤氏這裡吃了閉門羹,倒也不強求,隨便又去找了他老子生前用的女人,當然,現在也是他的女人了,自去持續高樂受用起來。